雲杉和鬱清皆身著富有質感的白色長袍,在陽光的照耀下映出彩虹般豐富的色澤,彷彿用片片星雲編織而成,閃閃發光的金絲蘊含著特殊的能量,繪製成銀礫帝國的標誌。
結契現場佈置得低調奢華,精緻又富有巧思。
主持的年長雌性宣佈儀式開始,按照既定的流程進行。
“害,反正一個雌效能有那麼多獸夫呢,想開點。”伊琮看著看著,剛剛輕鬆旁觀的心態悄然改變,濃眉也壓了下去,酸溜溜地低語道,不知在安慰牧洛還是自己。
牧洛沒再搭理他,只是默默看著臺上兩人的身影。
儀式很快到了最重要的環節。
鬱清在年長雌性的指導下拿起一隻精緻小巧的器皿,它像鑽石一般璀璨,尖利的一頭對準了自己的胸膛。
雄性需取出心頭血來表示對雌性的絕對臣服。
雌性在接受後便會得到雄性家族的天賦,雄性身上也會出現相應的獸印。
器皿的一頭即將被鬱清扎進心口。
“慢著!”
一聲洪亮的聲音打斷了結契儀式。
隨著突如其來的嗡鳴,一艘外形靚麗、一看就價格不菲的飛行艦落地,更值得注意的是,飛行艦的艦尾是孔雀尾羽的形狀。
這是孔雀家族的私有飛行艦。
倉門開啟,白晗日快步從中走出,大步流星地走到眾人面前。
今日的他似乎仔細打扮了一番,傷勢養好後容光煥發,天藍色的眼眸恢復了往日的神采,面頰白中帶粉,宛如二三月初綻的桃花,白色長髮堆雪般打理得極有層次感,左耳上點綴著一顆銀色的耳釘。
“白艦長?怎麼這時候來?”賓客的注意立刻被他吸引,小聲嘀咕道。
白晗日目不斜視,直直地朝著臺上兩人走去。
鬱清看著靠近的白晗日動作,下意識擋在雲杉面前,紅眸中的堅冰幾乎要把白晗日凍僵。
半個月前搗亂的、傳謠的、搞破壞的所有人,以及可能存在的潛在分子,他已經統統處理乾淨了,包括雲杉那位糾纏不休的管家也暫時老實了,他不允許任何人來打斷今日他和雲杉的結契儀式。
“白艦長,有何貴幹?”雲杉還沒來得及吭聲,就被鬱清用身體擋住了視線,他的手也緊緊拉住她的,好像一鬆手她就會跑掉一樣。
白晗日微微揚起下頜,不屑地看著鬱清護犢子一般的動作,歪了歪頭朝他身後的雲杉喊話道:
“雲杉,我傷好了,按照約定我來見你了。”
他此話一出,賓客席討論的聲音更大了些。
“這白艦長,不會是來搶婚的吧?”
“什麼?他之前不是還和雲研究員退過婚嗎,現在又要來搶婚?搞錯了吧。”
“我嘞個藕斷絲連破鏡重圓啊。”
眼看著氣氛變得僵硬,鬱清絲毫沒有閃開的意思,白晗日又向前邁了一步,兩人之間劍拔弩張起來。
“白艦長,好久不見,沒想到你正巧今天出院,等我今日和未婚夫完婚,改日再單獨去找你敘舊如何?”雲杉先兩人一步開口道。
她笑得自然,淡定地化解著眼前的局面。
鬱清聽到她的話眉眼明顯舒緩下來,白晗日卻受不住了,天藍色的眼睛瞪著鬱清。
“未婚夫”三個字像扎進他心臟的釘子,這本該是屬於他的稱呼,現在卻被安到了鬱清頭上。
“未婚夫?未婚夫,好,真是個親密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