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清旋即從高處一躍而下。
他黑色的巨大翅膀展開,血紅的眼眸微微發亮,彷彿死神的化身。
翅膀上的羽毛如子彈般化作飛刃,射中正在進攻的嵌合獸。
百發百中,刃刃斃命。
轉瞬間上百隻嵌合獸化作黑色粉末,對鬱清而言不費吹灰之力。
雲杉在高處看得一清二楚。
獸族幾百年來唯一的黑天鵝,戰鬥力強悍如斯。
但云杉也很清楚鬱清使用異能後的缺陷,或者說代價。
被化作武器的羽毛仿若強行拔掉,鬱清要忍受羽毛撕裂血肉的生長之痛。
在原書中,鬱清是最後一個被女主控制的男主。
他被女主當做戰鬥機器,用來粉碎帝國的堅固的戰鬥系統和政權。
“他暗紅的血液浸染黑色的羽毛,巨大的翅膀上流淌出烏黑的泥沼,伴隨著血肉掙扎生長的‘咔吧’聲,雪白的骨刺穿透了他的翅膀和身體。”
“他隕落在自己的生長下。”
書中是這樣的描寫的。
等到雲杉回過神,鬱清已經處理好一切。
緩緩落在她身邊,身上沒沾到一點灰塵。
“我為剛剛魯莽的舉動向您道歉,如果您介意,可以向審判庭申訴。”或許是因為原女主惡毒雌性名號在外,鬱清回來後先是俯身對雲杉道歉。
“怎麼會,我感謝你還來不及。”雲杉擺擺手,衝他露出一抹感激的微笑。
鬱清平靜的紅眸中浮現一絲驚訝,看到雲杉確實沒有找茬的意思,這才點頭作罷。
兩人從高處往下走。
“大審判長怎麼會在這裡?”
“調查。”
他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
“是來調查嵌合獸的事嗎?”
“對。”
雲杉又“哦”了一聲。
原書中對鬱清的描寫就十分冷漠,如同高嶺之花般讓人難以靠近。
又因為她這個惡毒雌性的身份在,鬱清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減少了講話頻次。
“剛才,謝謝你幫了我。”
雲杉是指他幫自己報復了那個雄性的事,再次道了謝。
“這是我的分內之事,不必言謝。”
鬱清說的是實話。
在帝國,對雌性言辭不敬或者辱罵雌性都是要被判刑的。
全帝國的雄性都應該肩負起保護雌性的職責。
更別說剛剛那個雄性將雲杉推倒在地,又言語諷刺。
見鬱清冷淡得緊,雲杉沒再跟他搭話。
雲杉回想了一下原女主和大審判長的過節。
劇情到這個時候,兩人的結怨還不太深。
原女主之前一直在以實驗研究為由向帝國申請資金,但其實這些資金都沒有投入到正常實驗當中,再加之原女主在研究院人緣實在太差。
導致研究院有人憤憤不平,暗自將這事告到了審判庭。
身為大審判長的鬱清自然要管這事。
為了保護雌性的名譽,先是對原女主進行了私下詢問。
結果原女主非但沒有把錢交出來,還臭罵了鬱清一頓。
雲杉記得好像罵了什麼來著。
她依稀還記得一句......禿毛鵝。
直到後來這事鬧到帝國女王那裡,原女主才不情不願地返還一部分資金。
但也只是一部分,鬱清沒辦法,將原女主請上了審判庭。
而在後續的過程中,因為鬱清做事滴水不漏,也不跟任何人親近,原女主給他下藥屢次失敗,兩人來回鬥了好幾個回合,還有一次差點被鬱清反殺。
雲杉心累,原女主真是各個得罪了個遍。
再次來到旅館,雲杉才有空檢視一下小狼的情況。
結果發現他的情況不容樂觀,瘦骨嶙峋,滿身是傷。
剛抱起小狼時雲杉就摸到了一手黏膩,現在她手上還沾著乾涸的血液。
“也不知道他家在哪。”
昨晚太黑又匆忙,雲杉也不知道是在哪撿到的他。
她先用毛巾幫小狼簡單擦拭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