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面問問他，一起吧。”
伊琮和雲杉一起找到程厲。
見到程厲後，他仍是毫無靈魂的傀儡模樣，恭敬地朝兩人問好。
但無論伊琮怎麼發問關於他母親的事，程厲的回答依舊，“不知道”、“消失了”、“不知所蹤”等等。
“我想給他用短效解藥。”伊琮皺眉，詢問著雲杉的意見。
“解藥給你了，當然是你決定。”她又補充道：“對了，短效會持續三十分鐘，裡面有我特製的麻醉劑，用了之後保準他一動不動，只有腦子是清醒的。”
伊琮驚愕，沒想到雲杉思維這樣縝密，連這點都想到了。
“好。”他點點頭，給程厲服用了短效解藥。
接下來的短短几十秒，回憶起自己被操控時的經歷的程厲，表情可謂異彩紛呈。
他想要活動自己的身體，但用力到面部肌肉抽搐也沒能成功，目眥盡裂地朝伊琮怒罵道：
“你這個不要臉的畜生！死野種！放開我，放開我！等我恢復了，要把你們統統都殺光！！！”
“哦？”伊琮邪氣一笑，“‘野種’？怎麼，你認出我了？”
程厲突然不說話了，氣得凸出的眼球盯著伊琮。
“你早就認出我了對不對？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親愛的父親’。”
“呵。”伊琮見他不說話，一腳踢在他肩膀上，程厲因為慣性在地板上翻滾幾圈，最後狼狽地趴在地上。
“雲研究員。”程厲忽然叫住了雲杉，他的眼睛從下往上看著她。
雲杉淡淡“嗯”了一聲。
“雲研究員，我知道這畜生曾是你的實驗體，你是想要利用他，把他扶上元帥之位，再跟他結契，從而獲得更高的地位和權利吧。”
程厲看見雲杉嘴角勾起的弧度，以為自己猜對了，也咧開了嘴巴。
“我說得對嗎？”
雲杉一手托腮，示意他繼續。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完全可以和我兒程懷結契啊，他愛慕你已久，結契後絕對不會忤逆他的妻主，你照樣能透過他，獲得更多想要的。”
聽完程厲的話，雲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看向伊琮道：“你親愛的父親知道好多，他說我要‘利用’你，怎麼辦？我是不是要倒戈？”
原來程厲連伊琮當她實驗體的事都知道。
她也沒想到，程厲偽善的面具下，竟然藏了這麼多小動作和心思。
“是又如何？”伊琮低聲咬牙道。
程厲沒聽清，問了句“什麼”。
“我說，是又如何，就算她要利用我。”
伊琮琥珀色的眼眸不屑地看著程厲，像在看一條撲稜等死的魚，他一字一句鄭重道：
“我心甘情願被她利用。”
“等我當上了元帥，雲杉跟我結契不是一樣的。”
“我孤家寡雄一個，沒跟你們大家族有那麼多牽扯。”
“她要是想操控我，不比操控你還簡單？”
“而且，你那兒子，我那所謂的弟弟，除了會裝會叫外，其他方面都很一般嘛。”
“他是跟雲杉認識得比我久，還是比我會當實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