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驚鴻一現!“都對上了!”“那就是圖刻中記載的天人棺槨!”
“那座山就是埋葬天人的地方。”
“.”
隨著這處異象的顯現,祖山外的山林驟然喧囂。
蜀地中流傳的訊息,在這一刻得到印證。
不再有人懷疑。
天人墓葬,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
剎那間,夜色風雪,空氣尖嘯爆鳴,一道道人影化作流光,衝向前方暗淡的火光。
這景象,猶如世人爭渡。
此刻,什麼第九山兵馬,什麼大陣,都去他媽的,那一個個人影的目光中,只剩下火熱。
此時不爭,更待何時。
流光洶洶,千帆竟過,虛空爆鳴。
祖山外的兵馬大營裡,尖哨聲四起,像是被這突然的情況弄得騷亂不止。
等一道道流光衝破陣法時,尤有些不可置信,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闖陣成功了。
那可是武藏才能闖過去的兵陣。
還有,那些守陣強者去哪裡了。
不過這些人沒有想太多,立即狂喜地朝著那座祖山衝去,一刻也不敢耽擱。
而另一邊,祖山外的兵馬駐紮地,尖哨聲刺破夜空,駐紮此地的第九山大營中,外面響起幾聲怒斥,隨後便是悶哼,隨後就見勾越帶著曹公公,以及兩隊天行軍氣勢洶洶地走進來。
“裴閻虎”
“你怎麼守的陣,佈陣兵馬竟然輪換不及時?”
“讓這麼多人闖進去了,你這是在瀆職。”
勾越氣勢洶洶,帶兵衝了進來,已經絲毫不掩飾自己態度的惡劣。
昨天下午發生的事,大家各自心裡清楚。
此刻,勾越急躁惱火,後面的祖山突發異變。那尊火鳳和棺材出世,他都瞧見了,這豈不是證明那傳聞是真的了?
其中的含金量自不用多言。
若是被其他人得到了天人寶藏,他怕是要慪死。
他們明明佔據了地利人和。
他未嘗不心動,之前沒有驗證,只聽到訊息,自不會去冒險,如今見到傳聞是真的,他心裡也火熱難耐,不過見這麼多人闖山,他自然惱火。
進來人之前,中軍大營內,青銅燈架上燭火,只映襯出裴閻虎一個人的身影。
勾越進來時,這位裴指揮使正背對著他們,站在大營中間,好像之前與什麼人對話。
“勾大人,我記得昨日下午的事,你應該清楚,那些武藏道友都離開了。”
“衝陣的人又太多,光憑我們的力量很難守住。”裴閻虎轉過身來,不慌不忙。
勾越臉色一沉,見對方舊事重提,他確信了,此人就是想給他難堪,他眼中閃過一抹厲色,“我已將此山的事傳信給朝廷。”
“朝廷很快會有決策。”
“咱們現在當務之急,在朝廷派人來之前,這座山的東西,不能讓其他人染指。”
“所以!”
勾越目光逼視,一字一句,“本使現在傳令於你,”
“帶人和本使一起進山!”
“否則,視作抗命。”
“就算你背後有陳巡天使撐腰,那位大人也不能說什麼。”
勾越這話一出,其背後的天行軍,盔甲一動,發出鏗鏘之鳴。
而此時,聽到這邊的動靜,看見門口的守衛被打倒,一群黑色甲士嘩嘩衝進營帳,朝著兩邊分列湧現。
“蹭蹭蹭”
抽出刀來,刀身在昏暗的燭火下,閃爍著道道寒芒。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際。
“慢!”
裴閻虎開口,撥開人馬,上前一步,目光炯炯。
“上官命令,怎敢不從,裴某也正好想去見識見識。”
很快,兩人帶著一隊兵馬,隨著不斷闖山,欲要追逐天人墓葬的流光,衝入身後那座祖山。
身後的曹公公,不知為什麼,眼皮跳動。
他手中握著握著一塊金色令牌,想起勾越臨進去前傳音給他,“拿著這塊令牌,我留了一道元神印記,可調動天行軍,伺機奪回此地的控制權,他們的主官我會在裡面解決。”
勾越這交代,給自己留了後手。
可不知為什麼,曹公公對那位副指揮使從容的表情,始終耿耿於懷。
他搖了搖頭,勾大人好歹也是半步龍虎,一同進去,也是祖山突生變故,勾越藉機發難,臨時起意。
應當無事!
結果下午時分,正坐在大營內的曹公公,感受到懷中一悶,像是有什麼東西碎掉了。
他伸出手往懷裡一掏,當幾塊金色碎塊被他從懷裡掏出來時,瞳孔驟然一縮。
腳下猛然站起,死死盯著手中碎裂的令牌。
那是勾越留下的!他臉色刷地一下刷白。
勾越死了?
死在那座山裡?
就在這位傳旨公公驚疑不定,在營帳內來回踱步,這時,外面尖哨聲響起。
這刺耳的哨子聲,讓曹公公心神不寧。
“來人!”
外面有天行軍進來。
“外面發生了何事?”
“回公公,不知,他們的兵馬在出營調動。”
“快去探!”曹公公臉上用力過猛,白的不似人。
半盞茶時間後,方才的偏將快步衝進來。
“公公,根據從他們手下兵士那裡打探的訊息,這裡留守的兵馬收到命令在迅速撤走,聽說南邊十萬大山,那裡的妖魔知道了這邊的訊息而暴動,他們的兵馬正在調走回防前線!”
“這裡就只剩下我們了!”
“什麼?”
“趕快擬信,發往神都,這裡要失控了!”公公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