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玄第一侯

第83章 樂曲(求首訂)

黃昏時,華燈初上。

結束了一天工作的蘇牧回到南城司衙門。

還沒進門,就聽到後院傳來絲竹管絃的聲音,還伴隨著清越動人的歌喉。

他知道,這就是紈絝大少們美麗的夜生活。

王觀沒在南城買宅院,所以他現在就住在南城司衙門的後院。

這後院其實也足夠大,比之蘇牧現在住的院子還要大一些。

以前何玉興也是住在這裡的。

蘇牧之前與何玉興不睦,所以他這還是第一次來到衙門的後院內。

王觀初來乍到,今晚宴請的客人除了蘇牧以外,還有南城的名流士紳,各個勢力的首腦。

說白了,就算王觀是內城四大家之一的王家子弟,來南城,如果想做些什麼事情,也離不開南城的地頭蛇。

況且南城這些勢力,哪個背後沒有內城大家族的支援?

王觀自己可能不關心這些,不過王來還有那師爺,都是王家特意派過來的,他們自然會幫王觀拉攏這些勢力。

蘇牧一路走來,看到了不少眼熟的面孔,心中暗自想著。

這等酒場應酬他這輩子接觸的不多,不過前世經常會有。

唯一的區別是,這裡多了個舞臺。

兩尺高的臺子,上面鋪著紅色的綢布,四周都懸掛著大紅燈籠,照得四下裡亮如白晝。

蘇牧進來的時候,臺子上有一個少女正在撫琴。

正側耳傾聽,一道聲音就打破了樂聲。

“牧哥,你總算來了,我說你當個差這麼認真做什麼?現在南城司咱說了算。”

王觀大咧咧地叫道,“快來入座,就等你了。”

他招呼著蘇牧。

蘇牧笑而不語,選了一個和王觀有些距離的位置坐了下來。

“牧哥,你坐這邊啊。”

王觀道。

“這裡正好,看得清楚。”

蘇牧推辭道,他和王觀中間隔著司丞和主簿,其實正好。

王觀又勸了幾句,蘇牧堅持不動。

原則就是,遠離有特殊癖好的紈絝大少。

司丞和主簿對蘇牧微微一笑,也沒有刻意搭話。

他們是文官,向來看不上蘇牧這等粗鄙武夫。

蘇牧對這兩個沒什麼存在感的上官也沒什麼好感。

兩個尸位素餐的蠹蟲罷了,平日裡做事的時候看不到他們,喝酒享樂的時候他們來得倒是積極。

“我牧哥來了,請向大家出來吧。”

王觀拍著手道。

蘇牧的目光落在高臺之上,那正在撫琴的女子我見猶憐,竟然不是王觀所說的花魁?

“久聞向大家色藝雙絕,我等今日要一飽眼福耳福了。”

司丞捋著鬍鬚道。

主簿表示贊同。

兩個老色痞一臉油膩的笑著。

“聽聞王司馬為了請向大家來外城,花費了整整三千兩銀子。”

主簿說道,一臉讚歎。

蘇牧聽得咋舌,他捉了兩個緝兇榜上的兇人,賞銀加起來都不到三千兩。

王觀為了請個花魁過來就花了三千兩?

這下可就有些麻煩了。

他答應了王觀,確實是衝著那花魁來的,不過他想的不是做花魁的入幕之賓,而是想向花魁請教一下樂器。

洛姑娘管殺不管埋,給了他《天龍八音淬筋法》,卻忘了他不懂音律。

正巧王觀說這花魁精通音律,蘇牧就想著能不能跟花魁學一學。

大不了他交點學費就是了。

現在聽說這花魁出場一次就要三千兩,蘇牧覺得自己這點身家,恐怕還真不一定請得動人家。

想到這裡,他頓時就沒有了待在這裡的興趣。

還是回頭在南城隨便找個樂師吧,水平可能比不上花魁,但勝在便宜。

“司馬大人,我忽然想起來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先告辭了。”

不等花魁出場,蘇牧直接起身,對著王觀拱手道。

“那怎麼行?該走的不走,不該走的怎麼能走呢?”

王觀脫口而出。

其餘眾人全都面露尷尬之色。

這話說的,他們都是該走的人?

蘇牧也是再一次領教了王觀的不會說話,這一句話得得罪多少人?

也就是他是王家的少爺,要不然早不知道被人打死多少回了。

“事關南城安危,屬下不敢因為享樂耽誤了正事。”

蘇牧正色道。

不是他矯情,而是眼前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沒有社交價值。

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家修煉武藝。

“司馬大人,既然蘇捕頭有公務在身,那便讓他去好了。”

司丞開口道,“想來蘇捕頭這樣的粗人,對禮樂也不感興趣。”

“自然比不得司丞大人禮義廉俱全。”

蘇牧皮笑肉不笑地道。

司丞眉頭一皺,臉上閃過一抹怒意。

“沒想到蘇捕頭還是個伶牙俐齒之輩!”

他冷冷地道。

王觀一頭霧水,“你們倆就別互相吹捧了。”

師爺捂著臉扯了扯王觀的衣袖,這哪裡是吹捧啊,他們倆對罵呢你聽不懂嗎?

司丞罵蘇捕頭無禮,蘇捕頭罵司丞無恥。

“拉我袖子幹什麼?”

王觀不悅地瞪了一眼師爺。

師爺有些無語,我就是想讓你少丟點人好吧。

“牧哥,好歹聽完向大家的曲子再走啊,公務有什麼大不了的,我不說,誰敢說你?”

王觀繼續道。

蘇牧正要再拒絕,忽然一陣嘈雜的聲音從外面出來。

“怎麼回事?”

王觀臉色一沉,怒道,“誰敢來這裡搗亂?”

“司馬見諒,手下人不懂規矩,打破了送給司馬的賀禮,我這就把人趕出去。”

差役出去檢視,很快領回來一箇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來到王觀身前,弓著身子連聲道。

王觀不耐煩地揮揮手,他對這些小事才不在意了。

回頭就要繼續勸蘇牧留下。

他花重金把向大家請來,可就是為了討好蘇牧來著,其他人,可不值得他王二少這麼大投入。

蘇牧要是走了,他這個銀子豈不是白花了?

扭過頭來,他就看到蘇牧已經向外走去。

“牧哥——”

王觀叫道。

他這稱呼讓司丞和主簿等人都是皺起了眉頭。

堂堂內城四大家之一王家的嫡系子弟,跟一個泥腿子出身的捕頭稱兄道弟,成何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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