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早,陸長生去鎮妖司衙門點卯後便出了衙門,向自家院子走去。
他走在大街上,四周人來人往,十分嘈雜。
就在這時,街道盡頭,忽然變得人潮湧動起來。
大量人群從家中走出,手上還提著一個籃子,裡面裝著一些饃饃,頗為奇怪。
“發生什麼事了?”
陸長生隨意拉了拉前方一位中年男子,面帶疑惑。
男子見有人拉自己,心頭一怒,正要發火,當即扭頭一看,臉上立即堆滿了笑意。
“原來是陸大人,前方據說是在斬首呢,小的去湊個熱鬧。”
對於陸長生這個名人,他自然知道的,語氣十分討好。
畢竟以平民之軀,進入官門者,極其稀少,也讓他羨慕不已。
“多謝。”
陸長生淡淡一笑。
隨後便揹負雙手,緩緩向前走去。
四周大量平民見到他身穿飛鷹服,紛紛滿臉敬畏的讓開道來。
很快,陸長生便到了刑場前方不遠處。
他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位熟悉的身影。
正是月淑蘭此女。
此時對方一襲白色儒士服,長髮也被紮起,看起來英姿颯爽,顯然是一副男子打扮。
不過胸前高高聳起的衣物,還是讓人能輕易發現。
這時,月淑蘭也發現了陸長生的存在,沿著路口緩緩走來。
“今日場景倒是十分少見,不知陸兄能否賞臉?”
她嫣然一笑,語氣輕柔。
陸長生笑著點了點頭,兩人直接向著街邊酒樓走去。
不多時,便開了一間靠窗的雅間。
坐在窗邊,正好能將刑場上的場景盡收眼底。
刑場中央,一大群男子被按倒在地,披頭散髮,身上傷痕累累,十分悽慘。
今日被斬首之人足有二十多人。
這在整個昌平縣歷史上也是極其罕見的。
“陸兄不知道?”
似乎看到了陸長生眼中的疑惑,月淑蘭隨後問道。
“讓月小姐見笑了,在下一心練武,外界事情很少關注。”
陸長生抿了一口熱茶。
陣陣暖流從腹部升起。
“這些人都是黑山盜和聞香教之人,已經在地牢被關了半年之久。”
月淑蘭眼神幽幽。
“陸兄可知其中一些隱秘?”
陸長生搖了搖頭,目光靜靜看向對方。
接著月淑蘭也不賣關子,將縣尊杜文濤數十年前全家被屠一事全盤托出。
“據說當年除了杜縣令存活,還有一人也失蹤了,正是縣尊的妹妹,對方至今仍未找到,此事已經成了一件謎案。”
月淑蘭眼中浮現出一縷莫名之意。
“自從杜縣令上任以來,便開始全力打擊黑山盜,聽說今日斬首之人,還有一位鍛骨武者,是黑山盜的核心人物。”
陸長生聞言,順著對方目光看向窗外。
只見一位黑衣大漢被穿了琵琶骨,兩名劊子手將其死死按倒在地。
此人筋骨飽滿,太陽穴高高鼓起,雖然身軀飽受折磨,但也不輸強者風範。
見此情形,陸長生也沉默了下來。
一位鍛骨強者,被雞仔一樣按倒在地,讓其頗為悸動。
這一刻,也更加堅定了自身練武的決心。
時間緩緩流逝。
很快便到了中午時分。
“踏踏踏……”
一位身穿白色鎧甲的中年男子從刑場後方走來,身後還跟著一隊甲士,步伐嚴整。
中年男子身材高大威猛,面容剛毅,一臉正氣。
顧盼之間,雙目彷彿有電光在閃爍,十分駭人。
“此人好強,果然不愧為玄甲軍統領,昌平縣縣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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