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出聲反駁,想自證清白,推翻林向晚和吳治笙的卑鄙謊言。
可那一聲舔狗,將她所有想說的話,都被這句帶刺的嘲諷堵在心頭。
所有不堪的過往回憶,在她腦海中反覆拉扯折磨著她。
她曾經付出真心真意,轟轟烈烈地愛過吳治笙。
她永遠也忘不了,她的一片真心換不回那個男人的真愛。
更無法忘記女兒葬禮上,吳治笙眼神厭惡,說嫌她髒。
吳治笙小心翼翼地護著林向晚,更是將她之前所有的努力和反抗,都化作了泡影。
剛剛大家還譴責林向晚是破壞別人感情的小三。
可一轉眼的功夫,大家卻口口聲聲地罵她是舔狗,是永遠不被愛的可憐女人。
林晚棠感覺自己的心臟,被硬生生的劈成了兩半。
每呼吸一下,痛意就會蔓延至全身。
吳治笙看著林晚棠全身顫抖地站在人群中,像個無可辯駁的笑話。
心口彷彿被刺了一下,轉身向她靠近,伸手將她穩穩扶住。
眼中的關心不似作假,“晚棠,你還好嗎?”
林晚棠心痛的無法呼吸,完全就是硬撐著自己,不在吳治笙和林向晚面前倒下。
吳治笙的身體觸碰讓她一陣噁心,狠狠拍開他的手臂,滿眼的怨恨,衝他低吼,“滾”
“晚棠……”吳治笙心裡不是滋味。
若是她乖乖聽話,早點站出來幫向晚洗白澄清,他們之間也不至於鬧得這麼難堪。
她的聲音變得沙啞,渾身力氣被瞬間抽空,心底的憤怒與委屈,交織成一股無法言喻的痛苦。
緊緊咬著牙關,目眥欲裂,“滾,滾啊。”
她快要撐不住了,一刻都熬不下去,內心極度渴望有個人出現能帶她離開這裡。
麻木絕望之時,腦子裡閃過顧宴舟那張溫柔俊美的臉。
突然間好想好想他啊。
林晚棠撐著牆角,身子逐漸滑了下去。
她真的好累,反正沒有人願意站出來拉她一把。
視線模糊時,一輛黑色跑車穩穩停在他們身後。
副駕車座猛地彈開,顧宴舟單手撐著車頂起身。
面對一眾媒體記者的目光,從容不迫地從車內走出來。
冷冽的目光掃過牆角蜷縮的林晚棠時,眉峰不易察覺地顫動了一下。
顧宴舟一身黑色西裝,身形線條流暢而筆直。
看向眾人的那雙眸子,漆黑如墨,透著絲絲涼薄。
最先認出他的人卻是林向晚,這般矜貴清冷的氣質,讓她印象深刻。
一眼便認出,他就是在家宴上主動站出來,維護林晚棠的那個男人。
好像是某家娛樂公司的新人吧。
緊隨其後,從車內走下來的男人,更是驗證了林向晚內心的猜測。
她拽了下吳治笙的袖口,小聲提醒他,“又是那個男人,家宴當晚出面保護姐姐那個新人。”
吳治笙挑著眉梢,斜睨了一眼迎面走來的兩個男人。
後面那位他熟得很,是星耀傳媒的當家人胡總。
莫非這個男人,是胡總新推出的藝人?
吳治笙猛然想到了今早的那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