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晚上?你為什麼會把時間預測的這麼精準?”
察覺其中異常的達斯特一下子就笑不出來了。他坐到奧索爾的面前,盯著奧索爾的眼睛,認真問道:“奧索爾,你是掌握了什麼情報?身為將軍的你,居然都無力去改善這個狀況嗎?”
“改善狀況?說不定可以吧,但風險很大。我只是一個僱傭兵而已,沒必要為一個連僱主都不是的巴塞勒斯犯這種險。而且,這個城市被攻陷是早晚的事情,反正結局無法改變,那我現在費這個力幹什麼?還不如躲起來,等城市被攻陷、局勢安穩了,我再偷偷溜出城去呢。”
“所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明天晚上,城西的守軍會偷偷開啟城門,將敵軍放進來。另有一部分人會去砍下巴塞勒斯的人頭,當做給天方帝國的投名狀。”奧索爾回答道,“如果我不提前躲起來,那麼我的人頭,也會被和那個巴塞勒斯一起送到天方帝國去。”
“你是說……軍隊的叛變?而且是叛變投向外族?”達斯特震驚了,“這種事情,真的可能發生嗎?”
“有什麼不可能的?”奧索爾說道“第一,這支軍隊是巴塞勒斯臨時拼湊而成,從上到下都沒有和巴塞勒斯一起出生入死過,缺乏最基礎的忠誠;其二,組建這支軍隊時,巴塞勒斯以利益吸引他們,但在後面的行動中利益卻沒有給夠,反而把他們置於這種九死一生的境地,對此心中不滿的不在少數;其三,這支軍隊自我以下的軍官,都是來自底層計程車兵,那都是一些脫產的平民,沒有家業,很多人也沒有娶妻生子,那些豪族投降還需要考慮自己的家族和聲望,這些平民投降,又需要考慮什麼?他們只要能活下去就行。”
“第四就是你這個將軍,”達斯特嚴肅地看著他,“你已經察覺到他們在私通城外的敵軍,卻根本沒有處理。明明只要將罪魁禍首軍法處置,就能穩固軍心的。”
“是,第四就是我這個將軍。”奧索爾笑了笑,同意了達斯特的說法,“上頭給我的命,就是不要干涉。巴塞勒斯把我這個奸細安排上來當將軍,那結果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達斯特長嘆了一口氣。
“奧索爾,把你所掌握的,關於西門守軍會叛變的證據給我。”
“你要去提醒巴塞勒斯嗎?”奧索爾警惕地看著他,“這是上頭的命令嗎?”
“不,只是我的一點私心。城裡有很重要的人,如果讓敵軍攻破城池進來,她一定會被捕的。”
“達斯特,你的能力我清楚的很。”奧索爾說道,“就一個人,你要把她帶出城去,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就算敵軍攻破城市,你還能讓他們給抓住?”
“如果那位巴塞勒斯被困死在這裡的話,她恐怕是不願意跟我出去的。”達斯特微微低下了頭,“這次戰役敗成現在這樣,就算這位巴塞勒斯能夠逃出去,名聲也已經一落千丈了,至於他會不會死,其實並沒有什麼影響。看在我的面子上,就這一次,讓我再幫他們一點忙吧。”
“‘看在你的面子上’,達斯特,你一個成天泡酒館的小混混,什居然也能面不改色地說出這種話了。”奧索爾搖了搖頭,“行吧,給我把筆和紙搞來。算你個混蛋厲害——誰讓你在瑞典王那裡的面子,多的用不完呢?”
“筆和紙?我要的是他們通敵的證據啊?”
“沒有證據,我只能給你提供首犯和幾個從犯軍官的名字。”奧索爾故意刁難達斯特,“至於能不能說服巴塞勒斯相信你,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也行。”達斯特點了下頭,“那你就把名字寫給我吧。”
見達斯特臉上絲毫沒有為難之意,奧索爾大奇,問道:“你準備怎麼做?看你現在這裝扮,怕是扮的平民混進來的吧。沒有證據,那個巴塞勒斯真的會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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