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決定了目的地,部隊自然立刻啟程。即便他們現在已經離開了敵人的包圍網,但心裡上卻還是不敢有絲毫的鬆懈——畢竟,敵人隨時都可能發現城市變成了無人看守的空城。他們現在沒有馬匹、沒有武器、沒有糧食,只要敵人派出一小股輕騎兵進行追擊,他們就有可能全軍覆沒。
好在他們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也許是敵人真的就沒發現城空了、也許是敵人佔領了城市但卻懶得追擊、也許是敵人追擊了但是卻跑錯了方向,總之,他們一路上沒有碰到追兵。唯一的問題就是糧食——他們斷糧了整整兩天。
兩天之後,當俄爾巴薩的城堡出現在眼前時,這支部隊已經沒有歡呼雀躍的力氣了。他們疲憊地來到城堡下,呼喚著城堡的守軍開啟城門。
可是,城門卻並沒有馬上如他們期望的那樣開啟。反倒是他們被守城計程車兵呵斥道:“滾開!這裡不收難民!”
領頭的尼豐和阿爾貝爾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可不,這群士兵面色蒼白、疲憊不堪,不少人需要同伴攙扶才能往前行走,不僅沒有盔甲、戰馬和武器,嘴裡還嚼著沒有嚼完的草根,不是難民又是什麼?
他們又花了小半天的時間澄清誤會,然後才終於進入了城堡。當地的守軍隊長聽說他們已經餓了兩天,連忙送來了果腹的麵餅。麵餅很乾,難以下嚥,但士兵們卻吃的很香。啃完一塊麵餅,當地的守軍又送來了剛用野菜熬出來的湯,湯有點苦,但卻能暖身子,喝著熱湯、嚼著麵餅,士兵們幸福的連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阿爾貝爾倒是擔心安娜可能會吃不慣這些東西,朝旁邊一看,卻發現她把整張臉都埋進了碗裡,吃的比誰都要香甜。
他稍微安心了些。吃完自己手上的餅,他和尼豐來到了守軍的隊長處,讓隊長帶著他們前往城堡裡的倉庫清點物資。
“我們的武器和盔甲全都丟在城裡了,沒有帶出來,需要一批新的。盔甲、盾牌、短劍、投矛,都按野戰軍的標準,八百人,一人一份。”在前往倉庫的路上,尼豐說道,“還有我身邊這個阿爾貝爾,他是禁衛軍出生,帶著的五十個弟兄全都是騎兵,除了剛剛說的那些裝備外,再給他們搞一批戰馬來。脛甲、面甲、腕甲、手甲什麼的,如果有,也給他們安排上,他們不怕重。”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倉庫外,那隊長停住腳步,轉過身為難地說道:“長官,我們這裡只是一個不重要的小堡壘,物資只是剛剛夠維持我們這點人用的而已,你看我們身上很多人都沒穿盔甲呢,你說的這些東西,我們要從哪裡去找哦——不說了,你們自己看吧。”
倉庫門被打了開來,裡面的物資只佔據了一個小小的角落,剩下的空間,則填滿了空氣和灰塵。
“媽的,”尼豐罵道,“情報有誤!我們上當了!”
“不——等一下。”阿爾貝爾機謹地轉過身,凝視著那個隊長的眼睛,“你們這裡是不是還有一個倉庫——一個地下的倉庫?”
“地下倉庫?”隊長的眼神開始朝兩邊飄蕩,“這個倉庫都沒填滿呢,再弄個其他的倉庫幹嘛?”
“聽著,帕斯提拉斯已經死了。他的那些親信也都被以叛國的罪名一併處置了。你只是一個小小的隊長而已,沒必要再為他保守什麼秘密。”阿爾貝爾嚴肅地說道,“大戰之際,各地的軍隊都急需物資,這時候隱藏囤積的物資,是要殺頭的大罪。如果你們想中飽私囊,將這筆物資自己拿去賣了,那就更是死罪中的死罪——你再給我仔細想想,到底有沒有這樣一個地下倉庫?”
那隊長的氣一下子餒了。
“好吧,”他說道,“你們跟我來。”
阿爾貝爾和尼豐跟著他進入城堡的內部,順著階梯一下子上、一下子下,在兜兜轉轉地走過好幾個彎後,一扇不起眼的門出現在了他們眼前。隊長拿著鑰匙將門鎖開啟,一推,裡面赫然有著一個比剛剛的倉庫大出兩、三倍的空間,一個個堆疊起來的袋子和箱子幾乎將整個房間擠滿,只在中間留下幾道供人穿行的小路。
“真的有物資!”尼豐興奮地拍了一下阿爾貝爾的肩膀,“你們說的那個什麼達斯特還真是厲害,連這都能給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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