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者法陣破損,威力大不如前不說,六道缺口再也無法攫取魂魄。
二者法陣被一弦強行奪取,再不受他們控制,留著更是無用。
“不過我最終沒能幹成!”
至於原因嘛!他還來不及說,智叟不甘寂寞的也在虛空開口了。
“因為法陣與磨盤本就是配套的,所以原初不敢對不對?”
“是的,祂不讓我毀掉法陣。”
陰魍點頭稱是,就是因為這麼一件事兒,他也才知道這麼件事兒。
原初就是生怕法陣毀掉之後,會對磨盤產生太大的影響,所以哪怕一弦奪了法陣的控制,卻只能捏著鼻子不敢去毀壞。
至於一弦如今的安全,更是不必擔心。
“現在法陣即他,他即法陣。”
想要殺掉他,那就只能毀掉法陣。
韓煜聽完這一切後,鬆了口氣,這才舒展眉頭笑了起來,“那是不是最終奪回了那件磨盤,我就能救出他了。”
“別說救回他,你只要能乾死那倆天人,我想辦法幫你給你朋友重塑肉身都行。”
智叟張嘴就是一口大餅,不過韓煜這次卻十分願意去吃了。
幹翻天人左右也是天道的活兒,他打打邊鼓順便救救朋友,沒毛病!
“還有一事兒。”
器靈再次笑嘻嘻的開口。
喜事似乎一件接著一件,器靈又將一弦的話轉述了出來,一時間,眾人聽得目瞪口呆。
韓煜曾經帶回的那股力量大家都還有印象,但就是時過境遷多少給忽略了過去。
卻沒有想到那股力量到如今還有如此作用。
眾人第一時間去看無羨,無它,當初這些玩意兒可就是他們搞出來的。
對此,無羨搖了搖頭,苦笑開口,“還真別說,你們就沒注意到我們幾個完全不用那些力量的嗎?”
他如此一說的話,好像還真的是。
“是不是發現那股力量並不怎麼實用?對付不了我們?”
陰魍一臉揶揄的笑著打趣。
誠然當初無羨他們整出的那股力量確確實實可以剋制閻羅殿,但那也僅僅是剋制那些修為低下的小修士,對付他們反而作用不怎麼好。
所以利用這股力量的修士也就僅僅是四極殿門下的那些小長老罷了。
再往下的那群修士甚至用都用不出來。
後面也是無法才用到金蟬身上,卻從未想過金蟬無比契合這股力量不說,反而更加壯大了這份力量。
這點也是他們所沒有想過的。
“金蟬說過,這股力量本就是慈悲的力量。”
韓煜驀然想起金蟬當初那調侃的意味,身為兇殘的法相,竟然被慈悲的力量充斥。
更加匪夷所思的是這股力量還是天道宗那群傢伙整出來的。
只能說世事當真無常。
無羨面色也是古怪的很,若不是韓煜說起,他們這群始作俑者當真還不知道這股力量背後的含義。
當初不過是針對閻羅殿來創造出的一股微薄力量罷了,沒想到竟然到今時今日也成了對付那些無面者的利器。
“或許是金蟬始終在中洲才讓這股力量發生的變化。”
無羨甚至已經有所猜測,同樣擁有這股力量,卻沒一個能比肩金蟬。
那就只可能是中洲天地重新孕育了他。
“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
這一方世界說是玄妙無比也不為過,彷彿一切圖謀在這裡終究都在不斷髮生了悄然變化。
“也許是一弦才是關鍵。”
韓煜若有所思,畢竟當這股力量發展到極致的時候,是以一弦為主導,而不再是金蟬。
“該說不說,現在一弦是主體,還是那位金蟬?”
“沒有金蟬。”
無羨卻是緩緩一笑,然後才緩緩解釋。
“其實自金蟬開始尋找過往的那一刻,老四的培育計劃就已經崩塌了。”
金蟬本就是法相怪物,就不應該擁有人性。
而一旦擁有人性的情況下,他怎麼可能會是金蟬。
無非是一個獲得力量而被洗去記憶的人。
也許金蟬可能存在,但在某種時刻不僅沒有吞噬掉宿主,反而甘願與宿主同化。
一個空白如紙,渴望獲得人性的法相。
一個是需要實力救人的宿主。
偏偏二者由同一個人產生了媒介,那麼二者結合,再合理不過。
韓煜想起了椰子死前發出來的光芒,幾乎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智叟從中作梗。
“老鬼,你怎麼說?”
智叟在魂界乾咳了幾聲,苦笑道,“我答應過那隻小金蟬,事後一定讓他滿意,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