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靈同樣有這股直覺,如此的速度簡直快得不同尋常。
直至令牌傳訊的時刻,透過全曉通傳來的資訊,才知道是墨修文又搞出機關來了。
“這個墨家娃娃怕是離開闢一道新的修行之道不遠了。”
蘇小小即便沒有老道他們那麼深遠的目光,也沒有木子李那麼敏銳的嗅覺,但是見識還是有的。
以墨修文一次次令人瞠目結舌的機關設計來看,成為一道新的修行路的開山祖師絕對不是問題。
問題只是時間上的早晚。
但很快他又沉沉的嘆氣搖頭,“不對,他跟韓煜一樣,這條路只能他走,別人想走也走不通了。”
器靈萬分不解,開口問道。
“為何這般說?”
蘇小小頗為惋惜的嘆氣道,“中洲的靈石被他揮霍得差不多了。”
如此器靈就真的懂了。
墨修文以靈石為基礎,也正是全曉通瘋狂的以整個中洲的靈石供應他揮霍,這才給足了墨修文不斷變革的本錢。
但是靈石一旦耗盡的話,那麼墨修文的機關術恐怕就再無用武之地。
甚至若千年以後,只能存在於傳說之中。
這才是他惋惜的原由,這一道太強了,甚至狠狠打了所有修行者的臉。
以弱勝強,以眾合擊跨幾個大境界戰鬥。
可能除了韓煜的那種肉身之道才能鎮壓,否則以往修行之道都得被壓得服服帖帖。
“倒不至於,當初墨家的機關術也有不動用靈石的,還不是照樣躋身九宗。”
器靈皺了皺眉說道。
蘇小小一陣搖頭,緩緩說道。
“你要明白,墨家機關術與墨修文的機關術,那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東西。”
這才是最讓人惋惜的,也許中洲渡過難關後的若干年。
世人也只能知道墨修文為中洲做了大貢獻,卻永遠想象不出這個年輕人到底是綻放出何等光芒。
“有意義嗎?”
追魂重新回來的時候,墨修文凌空踏在海面,望著一望無際的天波渡,眼神複雜。
悼念,惋惜,不捨種種情緒一一浮現。
靈石已經快被他揮霍光了,這事情能有誰比他自己更清楚。
他的這些理念恐怕到這裡也要畫上終止。
追魂忍不住開口,“實在不行,這批靈石就留著,以後有誰不開眼惹咱們,咱們還能拿出來轟他孃的。”
墨修文忍不住橫他一眼,沒好氣的笑道,“要是打不贏,都得死,還哪來的以後。”
話雖這麼說,但是墨修文卻越笑越是苦澀。
追魂心中同樣有些不舒服,他才是那個陪伴墨修文不斷成長的人。
墨修文的一切變化全在他的眼中,也就是因為這樣,才逐漸被其才華折服,甘願一直跟在左右打打下手。
只有他才最清楚,面前這個年輕到如今是何等的驚才絕豔。
可偏偏就是因為那點破石頭,這條路卻走不下去了。
追魂心中一陣不滿,倏地突發奇想。
“要不等那小子成了天道,讓他再給你整出靈石脈出來?”
這不僅不是突發奇想,實際操作的空間極高。
以墨修文跟韓煜的關係,也就是一兩句話的事情。
“不會再出現靈石了!”
墨修文卻是斬釘截鐵的開口,彷彿一臉篤定似的。
追魂不解,墨修文卻是苦笑的看他,反問了一句。
宿命論,似乎只在中洲流傳,中洲之外的追魂甚至很難理解這兩個字眼。
於是墨修文也不用等對方回答,自顧自的開口繼續說道。
“我已然有種捉摸不透的直覺,我的道前頭無路,或者說不能有路,我的宿命是幫忙中洲贏,這是天地賦予我的命。”
但卻不是他成道的命。
他甚至隱隱有股直覺,靈石因他而生,幾千年來一直在等著真正使用它的人出現。
“中洲式微,我的道從某種程度上,可以弱勝強,但是,真正渡過危機後呢?”
和平後的中洲,自然要重新走上正軌,若是墨修文的機關術繼續存在,那所有人都不用那麼刻苦修行了,反正大家比的都是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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