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不是韓煜離開,而是天道漸漸化作虛影。
隨著天道的離去,器靈終於能夠開口說話。
它在韓煜被帶進識海的那一刻,便被定在了原地,不僅無法動作,甚至連開口都不行。
“可憋死我了,天道哪來這種惡趣味,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我的面說,非得你們倆單獨聊。”
智叟同樣也很好奇,當時的情況,他不僅被禁言,甚至連看都沒得看。
“說吧!他又能教出什麼花樣出來。”
看來他還是耿耿於懷天道說他教的不行這事兒。
韓煜面色有些古怪,天道教了嗎?
似乎沒教,最多也就聽聽上古秘聞。
可要說沒教,似乎也不對,他起碼讓自己知道如何借用世界的力量。
只是目前的五行世界終究差了些,沒辦法實踐。
然後韓煜便將過程緩緩道出,尤其是關於天道創世一說,唬得智叟跟器靈一愣一愣的。
“沒想到太一祂們的野心大到這種程度。”
智叟唏噓不已的感嘆,他一直以為只是單純的天道之爭,沒想到是為了力量。
但是細細想來又很合理,不為了力量的話,雙方又何必如此煞費苦心。
“可我怎麼覺得天道有些怪怪的。”
器靈突然作聲,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哪裡古怪它說不上來,但就是直覺相當古怪便是。
韓煜其實也有這點感覺,天道降生本就是離譜了,這一次見面又好像是在交代後事似的。
“天道總不能輸吧?”
韓煜面色古怪的嘟囔。
魂界中,智叟卻一言不發,因為天道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這裡。
那張熟悉卻又陌生的面孔讓智叟始終眉頭緊皺。
“你又不是第一次見我模樣,或者還是把我當成他了。”
天道緩緩開口笑言。
智叟眉頭更皺緊了幾分,良久後才悶悶出聲。
“我挺不喜歡你開玩笑。”
天道卻是笑容更盛,攤攤手笑道,“有時候未必要每天繃著。”
“可你是天道,你不該降臨,更不該化凡,你如今像個大活人站我面前,我很難接受。”
智叟乍然打斷,隨後低聲怒喝。
“而且太一跟原初已經被韓煜引下來了,你本不需要做那麼大的犧牲。”
智叟面色難看,幾乎是以質問的姿態面對天道。
“你到底還隱瞞了什麼?”
天道沉默不語,過了片刻後才緩緩開口,“如果天道註定要消亡,由你引導他成為下一任天道。”
智叟聞言漸漸冷笑,甚至笑得極為大聲,“所以,你真是出來交代後事的?”
“太一與原初未必能贏你,當初是眾生受損以至於你實力不夠,現如今韓煜出現,你未必會輸。”
天道卻是一陣搖頭,悵然開口,“你不懂,我需要讓祂們看到能殺我的希望。”
智叟還是很難理解,太一與原初都被逼到狗急跳牆,何至於此。
“我怎麼不懂,你別忘了我也是你的一部分,你的想法瞞不過我。”
“你就是存心找死。”
智叟氣鼓鼓地開口。
天道一言不發,只是淺淺一笑後便扭頭消散,留下智叟一人在後面叫罵不已。
這種類似於交代後事的行徑,莫名讓他感到一陣陣不安。
就好像天道自己知道要出事了似的。
可無論智叟怎麼推演,都完全理解不了當今局面下,哪裡還有出事的可能。
他覺得還要找一趟韓煜,可剛有這麼點心思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該死的,本體就了不起是吧?”
智叟幾乎不需要猜測都知道是天道搞的鬼。
一旦他放棄心中的念頭後,卻又能再次行動起來。
這是一種完全的壓制,不消說,天道必然是不打算讓韓煜知悉後面的事情了。
另一邊,韓煜出了客棧後便第一件事情就是聯絡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