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悠悠地拿出手機，準備看看秦家這垂死掙扎有多麼可笑。
可當他看清螢幕的瞬間，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下一秒，血色盡褪！
只見手機螢幕上，彈出的全都是關於他王氏集團的新聞！
《驚天黑幕！王氏集團鉅額偷稅漏稅，內部賬本遭曝光！》
《鐵證如山！王氏集團常年走私違禁品，證據鏈全網公開！》
《官商勾結！起底王振龍的黑金帝國！附帶完整行賄錄音！》
一條條新聞，每一個標題都觸目驚心！
新聞下面附帶的，竟然全是掃描版的內部檔案，加密的銀行轉賬記錄，甚至還有他和他那些保護傘在隱秘會所裡的完整對話錄音！
這些東西，都是足以讓他把牢底坐穿的鐵證！
怎麼可能？！
這些東西怎麼會洩露出去？！
“嗡嗡嗡……”
手機瘋狂震動起來，來電顯示是集團的財務總監。
王振龍手抖得幾乎握不住手機，他劃開接聽鍵，嘶啞地吼道：“說！”
電話那頭，傳來財務總監絕望哀嚎。
“完了！董事長，全完了！”
“我們的股價，就在剛才一分鐘內，直接崩了！瞬間跌停！被強制清盤了！”
“所有合作銀行，剛才同時打來電話，凍結了我們的賬戶，要求我們立刻償還全部貸款！”
“我們的資金鍊……斷了！公司賬上一分錢都沒有了！”
“啪嗒！”
水晶酒杯從王振龍的手中滑落，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摔得粉碎。
整個包廂，死一般的寂靜。
剛才還圍著他諂媚奉承的眾人，此刻全都下意識地後退，用看瘟神的眼神看著他。
……
醫院病房內。
慕容雲的手機也輕輕震動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螢幕，面無表情地將手機遞到了慕容雪的面前。
螢幕上，是一條剛剛推送的新聞。
標題無比醒目：《帝都王家崩塌！從百億豪門到資不抵債，僅用45分鐘！》
慕容雲的聲音，平靜得像是在訴說一件與己無關的小事。
“王家，帝都的一流世家，人脈、財力，都不在秦家之下。”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從他們動手狙擊秦家，到徹底破產，總共用時，四十五分鐘。”
慕容雪呆呆地看著那行字，大腦一片空白。
慕容雲收回手機，緩緩道：“這一切，只因為他們動了不該動的人。”
“或者說，動了不該動的人的朋友。”
慕容雪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了新聞的配圖上。
照片裡，剛剛還意氣風發的王振龍，此刻正狼狽地跪在狼藉的包廂地面上，雙手抱著頭，像一條被打斷了脊樑的狗，崩潰痛哭。
天策上將……
這就是天策上將的力量嗎？
彈指間，讓一個一流世家灰飛煙滅？
這一刻，無盡的恐懼和悔恨，如同最冷的潮水，將慕容雪徹底淹沒。
她終於明白，自己當初丟掉的，究竟是什麼了。
……
帝豪會所。
賓客早已作鳥獸散。
王振龍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雙目赤紅，狀若瘋魔。
“楚雲……楚雲！”
他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名字，充滿了怨毒。
“你毀了我！你毀了我的一切！”
他忽然狂笑了起來。
“好，很好！”
“你以為這就完了嗎？”
“我要讓你也嚐嚐失去一切的滋味！我要讓你也嚐嚐失去摯愛的滋味！”
他的臉上，浮現出極度扭曲的猙獰。
他顫抖著手，在手機裡翻出一個備註為“天罰”的號碼，用盡全身的力氣按下了撥號鍵。
電話接通。
王振龍對著話筒，發出了野獸般的嘶吼。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不管花多少錢！不惜一切代價！”
“殺了那個叫蕭婉兒的女孩！現在！立刻！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