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足以傷到半聖的恐怖雷霆,哪怕只展露一絲,都遠非任何尋常鬥尊所能抗衡。
饒是以魂厲魂崖二人接近九星斗尊的恐怖修為,在黑魔雷之下,都顯得極為脆弱不堪,自然也就不可能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噗通!噗通!
兩道膝蓋撞地的聲響傳來,先前還鐵骨錚錚的魂崖二人,此刻已是接連跪在了地上,臉上帶著一絲妥協的恭順。
事實證明,再執拗的人,終究也是怕電的。
“真沒想到,黑魔雷竟還會有這般妙用。”
隨意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二人,魂若若心緒飛轉,一時不知想到了什麼,眼中隱隱閃過一抹幽幽的光亮。
一直以來,魂若若都只將黑魔雷當做壓箱底的殺招,從未想過竟還能用它來馴化靈魂體與下屬,更沒想到作用竟會如此顯著。
萬一。
她是說萬一。
倘若將這黑魔雷,用在那個最放肆的下屬身上,那貨是不是也就不復威風,乖乖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想到這裡,魂若若抿了抿唇瓣,怦然心動。
要知道,一直以來,在面對蕭炎的情感攻勢時,她都會不由自主的落入下風,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每每都會被迫吃癟。
要是換做先前也就算了,可如今的她,卻已是即將要成為魂族少族長,擁有掌握一族的滔天權柄。
這要是再落入下風,那豈不是說明,蕭魂之爭,她魂族就要低了蕭族一頭?
這絕不能被接受!
腦海中回憶起當初離別時的瘋狂,魂若若俏臉微變,恨恨自語:“小賊,下次見面,本小姐絕不可能再被你糟踐.”
“身為蕭魂兩族的傳人,就算真要跨越那禁忌的界限,魂族也必須壓在蕭族的頭上!”
魂若若的自言自語,魂厲魂崖自然不可能聽到。
但也正因如此,二人才更顯的惶恐,甚至壓抑的無法呼吸,彷彿下一刻便會有無法預知的恐怖降臨。
“小小姐。”
望著少女那愈發興奮的妖異俏臉,魂崖心中惶惶,終於是按捺不住,深吸了口氣,叩首道:“我等實力低微,眼界淺薄,遠非您的對手,如今落敗,已是沒有任何怨言。”
前來參加‘蠱爭’時,其實他們便已是做好了赴死的決心,畢竟,有魂風與魂若若珠玉在前,即使不爭,早晚都難逃一個死字。
而在魂族,追求力量而死,從不是個貶義的詞彙。
對於魂厲魂崖二人來說,能夠死於帝女,甚至是下任少族長之手,絕對稱得上一句光榮。
但,要是被當做試驗品,與那些血獸歸於一類,臉上可就有些掛不住了
“懇請小姐,取我二人性命,用以提升血脈!”魂厲五體投地,咬牙道。
“嗯?”
魂若若只是瞥了二人一眼,便興致缺缺的收回了視線,“沒興趣。”
“什,什麼?”
魂厲魂崖陡然愣在原地。
要知道,在蠱界之中,吞噬他人血脈以壯大自身,早已不是什麼禁忌,甚至於整個蠱界的規則反而還鼓勵這一點。
似是上一屆的魂風,便是將這道規則利用到了極致,提取了足足三十四人的血脈之力,最終才成就了神品。
而事到如今,魂若若卻說.沒興趣?
一時間,被徹底無視的憋悶,甚至衝過了對魂若若的恐懼,令得魂崖二人面色漲紅,怒聲道:“小姐,就算您是先天神品,以那魂風的手段,您也未必能穩操勝券。”
“我二人雖遠不及您與魂風,卻好歹擁有著八品初級的血脈,您於情於理都應該將我等斬殺!”
“你們就那麼想尋死?”魂若若有些不解。
魂厲面色平靜,冷漠開口:“能成為帝女提升血脈的基石,即使身死,亦是我二人的榮耀。”
魂若若嘆了口氣,搖頭道:“看來,你們是非要我把話說明白才行了?”
魂厲魂崖齊齊抬頭。
卻見,不知何時,少女的神情已是恢復了漠然,冰冷的彷彿天道高懸:“那魂風的血脈純度的確不俗,所以,如果你們的血脈有用,我自然沒必要留著兩個失敗者。”
說到這裡,她的話音漸緩,一字一句,不含輕蔑,不含貶低,平靜的宛如在陳述事實:“只可惜,你們不配。”
不配。
短短兩字,卻蘊含了世間最大的嘲諷,猶如一桶冬日的冰水,將魂崖二人僅存的一絲傲氣澆的一乾二淨。
魂崖失魂落魄的癱倒在地,而魂厲則更是面如死灰,緘口不語。
他們知道,在這位帝女面前,自己所有的倚仗,所有的自信,都已是被徹底的瓦解,即使不死,此生也註定不可能再敢生起一絲異心。
“啪嗒。”
就在二人瞳孔失焦之時,一枚鐵製的令牌,卻是忽的墜落在地,摔在了他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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