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魂屠幽幽一嘆,索性開口:“當年之爭,縱我等三十五人一齊出手,也抵不過君上一指之威。”
“如今千年已過,君上早已至世間極致,而魂屠卻困於泥沼,畢生不得寸進,又談何望其項背?”
話落,一眾族老只覺得‘嗡’的一聲,大腦頓時陷入了空白。
任誰都沒有想到,如今位坐四方魔聖之一的殺聖魂屠,竟然是當初與族長大人競選少族長的一員!
“難怪你這小子當初會舍了妻兒不顧,也要效仿凡俗僧人,叩問那虛無縹緲的佛陀,靜心向族長大人效忠。”
魂元天捋著鬍鬚,有意無意的道:“那魂玉如此貪生畏死,怕是跟你當初留下的血脈有著脫不開的干係吧?”
“.”
聞言,魂屠白鬚之下的目光一冷,卻是並未出言與之爭辯,拱手作揖,便是再度迴歸了沉寂。
魂元天見狀,也不多再追問,而是緩緩轉過頭,饒有興致的望著光幕上的場景。
“算下來,依照蠱界內部的規矩,那三個小娃娃,怕是快要會面了。”
順著魂元天的視線望去,只見,在‘歸一盅’的光幕中,三道最受關注的身影,此刻已是紛至沓來,共同朝著盡頭處進發。
進度最快的,自然當屬魂若若。
由於天生神品的原因,魂若若本就領先眾人,再加上收服了魂厲與魂崖,一些繁瑣的圍殺工作更是無需她親自動手。
然而,值得一提的是,緊隨魂若若之後的,並非是作為現任少族長的魂風,而是躲過了數次圍殺,拼命逃遁的魂玉。
礙於自身處於二類名單,無數天驕從進入蠱界之初,便是將其列在了必殺名單之上,可以說,魂玉的存在,與過街老鼠都差不了許多。
一來二去,經歷了數次反殺的魂玉,反而走在了魂風的前面。
再反觀魂風,雖是手段依舊狠辣,卻似乎並沒有太多緊迫之意,反而是一路勤懇耕勞,種下許多靈稻靈麥,將其做成了熱騰騰的大餅,晝伏夜宿,醒來便穿著練功服打一套拳,好不自在。
但,偏偏就是這樣一個堪稱淡然自若的舉動,反而令得一眾族老大感不解,紛紛皺起了眉。
“那魂風竟然沒有選擇吸收血脈之力?”
“何止如此,那小瘋子不但沒吸收其他人的血脈之力,甚至連血池裡的血脈都不曾吸收,他當自己是天生神品不成?!”
如此怪異的舉動,莫說是蠱界中的天驕,就算以在場長老的眼界,都難以看出他的目的。
唯有虛無吞炎,面上似乎閃過了一絲波瀾,靈魂力似有似無的鎖定在了場上那位資歷最高的老者身上。
然而,對於此舉,魂元天卻是罔若未聞,他緩緩自席位上站起,面向眾聖,忽的扯著破爛的聲帶笑了起來。
“諸位,往屆少族長之爭,爾等或可搖擺不定,可如今這屆,不單單是簡單的競爭,更是前任少族長與當今帝女的決勝,在這等情況下,若是還要舉棋不定,未免有些太過藏私了。”
他看了眼那不遠處的老僧,笑道:“依老夫看,不如就依照當年的魂屠小子的作為,主動押注,選擇一人歸順,如此一來,或許也能討得個與他相仿的地位諸位意下如何?”
霎時間,魂元天的話語宛如驚雷,震得場中所有閉目之聖齊齊睜眼,望向他的眼中盡是驚駭與心悸。
選擇一人押注,對於鬥聖大能而言,自然是算不得什麼大事。
畢竟,以鬥聖那無可比擬的影響力來說,即使押注失敗,最多也不過是暫時遭到冷落,根本算不得什麼損失。
但,一旦牽扯上魂屠,其中的意味,可就截然不同了!
因為,魂屠所處的那屆蠱爭,是少主成功晉升族長的一屆!
倘若拿魂屠當初參加的‘蠱爭’比擬如今,那麼試問,在魂若若三人之中,究竟誰是魂屠?
誰又是魂天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