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獲勝的條件,不在於自身實力,也不在於吸收速度,而是血脈純度,唯有最濃郁的血脈之力,方才能獲得‘歸一盅’的認可!”
說完,他又淡淡補充了一句:“進入‘歸一盅’後,一切規則束縛都將不復存在,爾等大可任意施為。”
此話一出,場上頓時引起了一陣騷動。
“敢問殿主大人,這所謂的任意施為,是否包括合作聯手?”
一位面色蒼白的青年忽的站了出來,抱拳問道:“這似乎有些不太公平。”
此人名為魂崖,在全場之中,乃是最年輕的幾人之一,僅僅只比魂若若大了三歲。
“哼,即是爭鬥,哪來的什麼公平?”
魂滅生一聲冷嗤,攜帶著滾滾聖威的嗓音響徹全場:“記住,絕對的實力,足以碾壓所有的不公!”
“所有對規則的抱怨,不過是爾等實力不足!”
“是,是!”
聽得此話,那魂崖面色頓時變得愈發蒼白,趕忙退回了人群之中。
然而,在眾人不可見的陰影中,他卻是忽的掀起一絲詭笑,朝著遠處的某位身影投去了視線。
“規則既已說明,本殿主便不再耽擱了。”
魂滅生抬手一指,原本戰場的地面豁然開裂,一隻小巧的蠱盅悄然從中掠出,依稀可見內部閃爍的點點赤血。
“諸位,先到先得,請入盅吧。”
隨著魂滅生的開口,那原本小巧的蠱盅頓時滴溜溜的轉動起來,繼而化作一方銀白色的結界,彷彿溝通著兩方世界的橋樑。
然而,隨著魂滅生話音落下,場上卻是沒有一人率先入內,彷彿提升血脈的誘惑對他們而言絲毫不能動心。
“這群狡詐的狐狸,果然沒一個上當!”魂玉暗罵一聲。
原本還想等待著最後一個入內的他,眼見這等場景,頓時有些氣急敗壞。
見狀,魂若若有些詫異,隨口問道:“這進盅的先後順序,莫非還有講究麼?”
“自然是有的。”魂玉無奈一嘆,“蠱蟲相爭,得利的永遠只會是藏在暗處的蠱蟲,一旦先進入盅內吸收血池,敵暗我明,顯然更加被動。”
魂若若遲疑了片刻,旋即輕輕點了點頭。
能夠在魂族殘酷的競爭中存活,並且從中脫穎而出,這些競選之人,果然沒有愚蠢之輩。
然而,就當她剛欲再度開口之時,身旁的另一側,卻是忽的響起了一道厚重的嗓音——
“血池的競爭極為激烈,身為名單中排行一檔的存在,小姐與我怕是會招來不小的敵視。”
順著聲音來源望去,魂風已是緩步走上前,笑著伸出了手:“既然沒有規則的束縛,我想,在最終角逐之前,我們或許可以是合作關係。”
“你!”
見得來人,魂玉的面色陡然一變,面色陰沉的可怕。
魂風卻是並未在意對方的目光,只是認真的看著少女,眼神懇切。
半晌後,魂若若輕嘆了口氣,饒有興致的道:“聽上去是個不錯的主意。”
魂玉瞳孔驟縮,下意識的就要開口:“小姐,您——”
然而,下一刻,便被少女輕緩優雅的嗓音所打斷。
“只是很可惜。”魂若若似笑非笑的望了魂風一眼:“我的手,你不配碰。”
話音落下,少女足尖輕點地面,那道白髮飄舞的靈動倩影便已是越過眾人,徑直進入了秘境之中。
“動身!”
瞧得魂若若率先進入,周圍之人頓時沒了顧慮,一股腦的朝著秘境之中趕去。
在這等情況下,晚一步都有可能錯失良機,自然不會有任何一個人關注魂風的動向。
只有自身利益,才是他們爭取的唯一目標!
場上的身影瞬間消失了大半。
唯獨魂風,依舊靜靜佇立原地,伸出的手掌僵在半空,沒有一絲一毫的動作。
他眼神平靜,表情也平靜,彷彿先前的無視亦對他造成不了任何影響。
“呵”
他搖頭一嘆,竟是拿起練功袍,緩緩擦了擦手,笑著感慨道:“果然不愧是帝女,就應該如此高高在上才對啊。”
“倒是我有些唐突了,身為女人,尤其是有夫之婦,不應該接觸其他男子才對,失策失策”
話落,他拍著腦袋,不再停留,同樣邁步朝著秘境走去。
在魂風走後,那一直佯裝呆滯在原地的魂玉,終於是打了個哆嗦,不再偽裝,屁顛屁顛的溜了進去,絲毫不顧身後群眾投來的古怪視線。
魂玉:桀桀,終究還是被我苟到了最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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