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塔,分塔。
魂若若與丹晨正靜候在房間內,約莫半盞茶後,一位身著紫色煉藥師袍服的白髮老者走了出來,臉龐上掛著和藹的笑容。
“那個.麻煩韓利長老了”
見狀,丹晨趕忙走上前去,怯生生的道。
“唉,不礙事,不礙事”
瞧見少女如此客氣,被稱為‘韓利’的老者臉龐頓時笑成了菊花狀,樂呵呵的道:“倒是你這晨丫頭,沒想到除了曹家那位之外,竟然還結交了其他的煉藥師友人,而且同樣都是如此年輕,著實讓老夫有些意外啊。”
說罷,韓利瞥了眼站在丹晨身後的黑裙少女,眼中不免閃過了一絲驚豔之色。
這丹晨丫頭,表面看上去一副乖巧膽小的模樣,可交的朋友卻偏偏都是這等妖嬈美人。
先是那曹家妖女,現在又是這位不知姓名的年輕煉藥師,著實是讓人有些耐人尋味啊.想到這裡,韓利不敢怠慢,頓時擺出和善的笑意,道:
“這位小友,鐫刻煉藥師勳章尚且需要一些時間,可否請你留下姓名,以便確保無虞。”
魂若若輕輕頷首,隨意報了個名字:“安若若。”
她姓安?聽得這堪稱陌生的名字,韓利先是一怔,卻也並未露出任何輕視,朗笑道:
“小友既身為晨丫頭的友人,想必應該也是師承某位隱世的大人物吧?老夫在這聖丹城也算有些人脈,不知可否有幸得知家師名諱?”
聞言,魂若若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慵懶道:“師尊有言,不可輕易透露他老人家的名諱。”
話音落下,韓利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失望,可還未等他開口打圓場,便聽得魂若若繼續說道:“不過,他老人家最是注重緣法,前輩若是感興趣,大可在丹會的觀禮臺一尋,倘若有緣,自會尋得師尊蹤跡。”
“什什麼?!”
‘觀禮臺’三字一出,韓利的臉色頓時大變。
丹會是何等規格的會事?
莫說是親自參與大比,就連在臺下圍觀,對於許多修士而言都已是莫大的榮幸。
而眼前這位黑裙少女的師尊,卻能夠位於觀禮臺,成為點評參賽煉藥師的一份子這哪裡是什麼名不見經傳的隱士,分明就是丹塔裡的某位不願透露身份的大人物啊!韓利臉上一陣變化,原本就頗為客氣的表情更是帶上了一絲近乎謙卑的恭順,客氣無比的笑道:
“老夫素來聽聞,似是煉藥宗師這等境界的大人物,最為講究緣法,今日一見小友,果然是名師出高徒,是老夫受教了。”
聽得對方的吹捧,魂若若卻並未露出任何笑意,反而逐漸冷淡了下來:“韓長老,我考取煉藥師資格,憑藉的是自身的實力,與師尊的身份並無任何關係,還請您務必公平對待!”
“是是,公平,老夫當然要公平。”
韓利有些恍然的拍了下腦袋,趕忙應聲稱是。
他朝身後招了招手,一位僕從頓時領命,捧著一枚造型精美的徽章走了上前,恭敬的彎下了身軀。
“實不相瞞,老夫所在的分殿,最多隻可測試到七品中級的資格,只怕難以公平的展現小友的實力.”
抬手接過勳章,韓利抬手驅散了下方所有僕從,這才放下心來,將勳章呈給了魂若若,歉然道:
“為表歉意,這枚煉藥師勳章,還請小友收下,等到了丹塔內部,小友若是再想考取真正符合自己實力的等級勳章也不遲。”
見得老者主動呈上勳章,魂若若蹙起的眉毛緩緩鬆弛,隨意將其接過:“也罷,就這樣吧。”
聽得此話,一旁的丹晨雙眼瞬間瞪大。
她小臉憋得通紅,原本就遲緩的語速變得更加磕磕巴巴:“韓長老.她,還沒測試怎麼可以拿到勳章?”
韓利有些奇怪的回頭看了她一眼,失笑道:“你這丫頭,先前不是還特地告知老夫你們著急返回族中麼?”
“說來慚愧,老夫給這位小友的,只是一枚五品煉藥師的勳章而已,僅僅只能當做參加丹會的資格證,只可惜,想要再高階的勳章,老夫便是沒有自行做主的權力了。”
韓利長老搖頭感嘆,再度朝魂若若歉意的拱了拱手,並未多做久留,很快便尋了個藉口告退,將空間還給二人獨處。
“如何?”
纖指把玩著嶄新的煉藥師勳章,魂若若有些戲謔的問道。
丹晨臉色一陣青白,倔強的美眸如欲噴火:“你這是騙人根本做不得數!”
“騙人?”
魂若若唇角翹起,嗤笑一聲:“身為分塔長老,識人不明本就是莫大的罪責,你還指望每個前來分塔測試的人都是人畜無害的羊羔麼?”
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澤,湊到丹晨身旁,聲音轉瞬又變得輕柔縹緲:“更何況,我可是從不會騙人的唷,八品煉藥師小姐~”
溼熱的氣息在耳畔傳來,令得丹晨嬌軀頓時一顫,可她卻無暇顧及對方的挑逗,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眸: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不得不說,這句話的資訊量之大,甚至超過了她所能承受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