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兩天之內娶了五位妾室,還全都是青樓女子的訊息,很快傳遍了京城。
裴明頌告假三天,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才敢去上朝。
一路上,素日裡不起眼的清閒侯爺,惹足了大家的關注。
時不時有厚臉皮的同僚過來調侃幾句,他也不敢回嘴,只默默地低著頭。
他原想著,無非是些冷待白眼,多堅持一段時間也就習慣了。
卻沒想到,早朝臨近結束的時候,有御史大夫站出來,點名道姓地參他。
說他家風敗壞,縱子狎妓,禍害良家婦女,引得百姓眾怒。
一時間,朝堂之上笑成一團。
年輕的皇帝聽得面紅耳赤的,當場罰了他二十大板和半年的俸祿,讓他三月時間不必上朝,在家好好教子。
裴明頌一把年紀,二十大板下去,幾乎要了他半條命,他最後是被抬回永安侯府的。
蔣氏聽到聖上的旨意,連日哭嚎,整個侯府亂成了一團。
相比之下,暉園之中則要寧靜許多。
沒有必要的事情,虞笙幾乎不去永安侯府,只在暉園中陪著裴渡養傷。
聽到清荷傳來裴明頌被杖責的訊息時,裴渡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
等到清荷離開,他才神色複雜地看向虞笙。
“我原以為,陛下會直接褫奪爵位,沒想到,竟只是罰月俸和關禁閉。”
活了兩輩子,虞笙都沒見過這位年輕的陛下,更不知道對方的脾氣秉性,只得安慰裴渡:“你莫急,作惡的人自有天收,侯府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裴渡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過了好一會,他打量著虞笙的神色,緩緩開口:“阿笙,明日,我就要回寺裡去了。”
虞笙愣了一瞬,一種強烈的失落感湧上心頭,她呆呆地看著裴渡,許久沒說話。
這次別後重逢,她能夠感覺到,他們之間有一些東西和之前不一樣了。
在大多數的時候,他們都能像平常的夫妻一樣,同吃同住,一起聊家長裡短的瑣事。
可是如今裴渡一說要走,她才意識到,他們之間,仍舊隔著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
裴渡是個和尚,即便他有了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娘子,也非他所願。
他可以照顧自己,為自己負責,卻不可能真的像普通的夫妻那般,給予自己最樸實的情愛。
胸腔中有酸澀的氣體在翻滾著,虞笙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將其壓制住,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你不說我都快忘了,這次回家時間挺長了。不過你的傷還沒好全,能回寺裡嗎?”
“無妨。”
虞笙點了點頭:“那好,我給你收拾些吃的用的,等你去了寺裡,好好照顧自己,切莫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
虞笙說話間已經站起身來,她急切地轉身,害怕自己下一瞬就會當著裴渡的面哭出來。
她能夠感覺得到,他身上還有許多的秘密,許多的任務,但無論他想做的是什麼,她都不想成為他的阻礙。
轉身的瞬間,裴渡看到她眸中的晶亮,他迅速站起身,拉住了她的胳膊。
“阿笙,你怎麼……”
話音未落,他看到她臉上落下兩行清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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