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也記不清楚是誰主動的了。
她只記得,滿室紅豔豔的燭火,在裴渡抬手的瞬間,就全部熄滅了。
熟悉的清洌氣息漸漸逼近,她緊張得連呼吸都忘記了。
唇齒廝磨間,她感覺胸腔中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整個身子不受控制地酥軟。
“阿笙,張嘴,呼氣。”裴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聽話地張開嘴,卻被他更加霸道地入侵。
喜服散落一地,黑暗之中,虞笙清晰地聽到兩人的心跳聲。
她顫抖著、嚶嚀著,卻又不得不遵循身體最真實的反應,攬上裴渡的脖子。
這一夜被拉得格外漫長,臨近天亮時虞笙才勉強睡下。
大婚第二日要去侯府敬茶,這是該有的規矩,但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這次侯府沒敢再派人來催。
虞笙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腰痠腿疼地醒來時,便看到床邊紅著臉站著的清荷幾人。
“什麼時辰了?”她啞著嗓子問。
清荷瞬間又想到了昨夜院裡的動靜,她不敢去看虞笙身上的曖昧痕跡,低著頭端了杯溫熱的茶水過去。
“快到午時了夫人。”
“午時?我竟睡了這麼久,怎麼不叫我?”虞笙驚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但腿間的疼痛阻止了她的動作。
“咳咳……那個,世子說您辛苦了,讓您多睡會,等醒了以後直接去侯府用膳便是了,那些虛禮不必在意。”
虞笙反應過來,紅著臉斜睨她一眼,艱難地起身下床。
等她梳洗完畢時,裴渡也練完劍回來了。
陛下準他新婚之後休沐,他卻十分自律,日日都要去練劍。
虞笙見他一副生龍活虎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忿。
明明昨夜他費的力氣更多,怎的看起來還這般精神?自己怎麼連走路都感覺費勁?
見虞笙瞪著自己,裴渡不明所以,湊上前去想攬她入懷,卻被虞笙冷冷地推開了。
“阿笙,這是何意?”
虞笙想罵他,卻又罵不出口,最終只得妥協:“你扶著我走。”
裴渡摻著虞笙往外走,剛走出暉園,看到永安侯府門口停了一架馬車。
馬車上下來一個許久未見的人,三人目光相觸的瞬間,神情都有些複雜。
虞笙和裴渡都沒想到,裴瑾竟然這麼快就從南地回來了。
而且從他的衣著打扮來看,過得應該還不錯。
而裴瑾則更為震驚。
南下之後,他吃了許多苦,卻也遇到了難得的機緣。
南方遭遇多年難得一見的洪災,他拿著蔣氏給的錢,做起了糧食倒賣的活計。
雖有些不道德,卻也實打實地掙到了錢。
他在金陵置辦了鋪子,在短時間內打入了金陵的富商圈,過起了令人豔羨的富貴生活。
他以為,他終於可以揚眉吐氣地回京了。
卻沒想到,一進京城,就聽到街頭巷尾都在議論昨日那場盛大無比的婚禮。
而婚禮的主角,居然是他那還了俗,平步青雲的哥哥。
裴瑾苦心經營的驕傲變得什麼也不剩了,看著不自覺流露出上位者威壓的裴渡,他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從牙縫裡擠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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