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母親你怎麼了!”
眾人意識到不對勁,齊齊撲了過來。
男賓席也聽到了動靜,越國公衝過來抱起國公夫人,嘴裡急切地呼喚著醫師。
緊隨其後的裴渡意識到不對勁,立即扯了扯方允的胳膊:“兄長,我觀岳母面相有些奇怪,今日之日怕是有些不尋常,最好立即封鎖國公府,防止有心之人逃了出去。”
方允看了一眼自己母親烏黑的嘴唇,立即反應過來,轉身調人去了。
醫師已經趕來,越國公抱著夫人去了後院,裴渡則站出來主持大局。
“諸位,今日事出突然,擾了大家雅興,府裡已備下客房,還望諸位貴客稍事休息,待我岳母恢復後,親自向大家賠罪。”
裴渡沒辦法將封鎖拿到明面上來說,只得找了這樣體面的託辭。
在場的也都是人精,誰也不想在這時候得罪越國公府,都順著裴渡的意思,各自去了廂房。
等到院中的賓客散盡,方笙才煞白著一張臉,緊緊地抓住了裴渡的衣袖。
“裴渡,方才母親坐的,原本該是我的位置,你說,會不會……”
裴渡立即反應過來,方才他似乎在人群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以對方的身份,今日原本不該出現在這裡才是。
裴渡緊緊握著方笙的手,“阿笙,冷靜下來,不要自責,更不要多想。
你乖乖去內院陪著岳母,外面的事情都交給我。”
方笙慌張地點了點頭,裴渡親自將人護送到內院,這才腳步匆匆地出了門。
他心中已有了懷疑的物件,但他不能親自查案,需得有人來幫他查清楚這些事情,抓到作祟的人。
內院裡,方笙和方菁守在越國公夫人身旁,看著她吐出一灘又一灘的黑血,早已哭得不能自已。
越國公同樣心焦無比:“醫師,如何了?我夫人好好的,怎會突然成了這般模樣?”
醫師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回稟國公爺,夫人這是中了血見愁,劇毒無比啊!”
“血見愁?我府上怎會出現這種東西?那,那夫人她……”
“夫人這毒發現得早,方才我已用銀針將毒血逼出,但到底是傷了肺腑,能否醒來,還要看夫人的造化啊!”
方笙聞言幾乎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原地晃了兩下,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父親,都是我的錯,母親原本坐的是我的位置,一定是有人想要害我,卻讓母親受了苦,都是我的錯!”
越國公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
今日是他越國公府大喜的日子,卻有人膽大包天地在這時候毒害他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女兒,還導致夫人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他思忖片刻,扶起虞笙,沉聲道:“笙兒,錯不在你,錯在那些處心積慮心思惡毒的人身上。
你和阿姐一同照顧好你母親,我今日必親手抓住這個下毒之人,為你們母女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