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已有許久沒回永安侯府了,門房看到他的時候,都有些詫異,急匆匆地說要去稟告侯爺和夫人。
裴渡擺了擺手,只說自己進去,轉頭卻調轉方向,去了後院。
裴渡和裴瑾的院子隔得有些遠,裴瑾看到他的時候,下意識地繃直腰背站了起來,難掩神情之中的緊張。
“大哥,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裴渡自顧自地坐下,倒了一杯茶:“怎麼,我不能回來?”
“不,不是,我想著國公府出了大亂子,你這會可能忙著呢。國公夫人如何了?”
裴渡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子思今日為何沒去國公府赴宴?下的帖子原是邀請你去父母親同去的。”
裴瑾背在身後的手不住握緊了,竭力維持著面上的平靜:“今日晨起有些著涼,害怕給貴人們過了病氣,故而沒去赴宴。”
裴渡輕抿茶杯,沒有說話,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
“子思,你回來有一段時間了,還沒給我講過你在南地的奇遇,今日可有時間和為兄講講?”
裴瑾聞言更加緊張,但面對著裴渡考究的眼神,他沒有拒絕的機會,只得結結巴巴地說起自己在南地時的境遇。
他省去了許多的奇遇,只講自己在做生意的過程中是如何大膽決策,踩準機遇的。
末了,他打量著裴渡的眼神,補了一句:“大哥,我這次回來主要是想看看你們過得怎麼樣,見大哥如今有如此成就,我也就沒什麼可操心的了,過幾日,我就打算回金陵去了。”
裴渡放下茶杯,諱莫如深地看了他一眼:“好,屆時我來送你。”
他起身離開,身後的裴瑾鬆了一口氣。
他還以為裴渡發現什麼端倪上門來興師問罪了,可他卻如此平靜。
又回想這一計,自己完全沒參與沒現身,裴渡無論多精明,應該也不會懷疑到自己身上來。
裴瑾在家裡過了兩天安生日子。
因著他突然說要離開的緣故,蔣氏心疼他得緊,日日親自下廚為他做好吃的,裴明頌的臉上也總是掛著和顏悅色的笑容。
離家當日,裴瑾指揮著下人將行李裝上馬車,自己左手拉著裴明頌,右手攬著蔣氏,三人淚眼婆娑地惜別。
“阿孃莫哭,兒子如今已不是初次離家了,一切都心中有數。待到明年開春天氣暖和了,父親母親便一同南下,兒子定讓你們親眼看看我在南地掙下的家產。”
蔣氏連連點頭:“好好好!我就知道我家子思無論走到哪裡都是有出息的!”
裴明頌也拍了拍裴瑾的肩,以示鼓勵。
告別的話說完,裴瑾正打算離開之際,一隊官兵破門而入。
“裴公子,你涉嫌下毒謀害越國公夫人,請和我們走一趟。”
手中的包袱應聲落地,裴瑾心道“完了!”
他越過官兵往後看,沒有看到裴渡的身影,他顫著嗓子開口:“軍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我沒有做過這種事?是誰讓你們來抓我的?”
“京兆府尹查案,莫說什麼誤會不誤會,跟我們走就是了!”
官兵說著便上前壓著裴瑾往外走,裴明頌夫婦想阻攔,卻生生被泛著冷光的刀劍給攔下了。
裴瑾艱難地回頭:“爹,娘,是裴渡,裴渡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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