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喵的,這個記者的腦子是餵豬了嗎?問出這種問題也是非蠢既壞。
這是秦淑珺第一反應。
中間隔了一個人,站在她隔壁的莊映月有心解圍,被纏著採訪無法抽身。
秦淑珺停頓兩秒種,臉色不變,“每一場戲都是演員用演技和敬畏精神完成的,觀眾們在螢幕前看到的所有心動,都是臺前幕後共同努力的結果。”
記者不死心,繼續問。“所有人都在關心你飛得高不高,我想問你飛得累不累?”
這人腦袋瓦特了。被現場保安帶走。
“大家可不能太偏愛秦淑珺,也得給其他人機會啊。”
莊映月笑容滿面擠過來。
就算沒有莊映月解圍,自己也可以應付。進入會場落座,她們的位置是同一排,中間隔了七八個座位,秦淑珺隔空點頭,心照不宣笑了笑。
簡單的互動被蘇芷溪捕獲,解圍,又打招呼,沒聽說她們有什麼交集啊,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晉禾坐到秦淑珺旁邊,今晚的造型依舊是朋克,鬢角一撮綠毛很吸睛。“聽說你不演《錦枝嘆》,那我自己演還有什麼意思啊。要不我讓經紀人辭了吧。”
他演王爺,她演王妃;登基之後,他演皇帝,她是他的妃嬪,多登對。如果能因戲生情那是再好不過了。晉禾美滋滋想著,嘴巴咧到後腦勺,機械地隨其他觀眾鼓掌。
這孩子挺二。秦淑珺捧著手肘瞥了眼,有了地主家傻少爺的既視感,“你經紀人有你,也是他的福氣。合同都已經簽了,你是想賠高額違約金嗎?”
違約金啊。呵呵,那還是好好演吧。
今晚這套禮服面料嬌貴,動作多了極易起皺。秦淑珺坐得難受,趁中場休息貓腰提著裙襬出去透口氣。
譚星宜想要跟著,秦淑珺不讓,提著裙襬走到三樓涼臺。
遠離喧囂,周圍瞬間安靜下來,晚風柔柔地吹過,調皮的髮絲垂下來晃動,仰望天空,隱隱有幾顆星子閃爍,很是愜意。
“吆,我當是誰呢。”
蘇芷溪提著裙襬施施然走過來,裙襬如波浪般起伏,她的裙子比較繁複,明黃色紗裙層層疊疊,好似綻放的花朵。鑽石髮箍在髮間忽明忽暗,咖色捲髮垂在胸口。忽略掉陰陽怪氣,還真以為是從童話裡走出的迪士尼公主。
秦淑珺真是無話可說,這貨是不是久被壓制病態了?被狂犬咬一口雖不致病,心裡膈應,轉身就要走。
“別走呀,聽說你曾拿到過劇本,並且仔細研究過,不如交流心得。”譚星宜提著裙襬繞到跟前,“畢竟你又用不到。”
看著面前的女人肌膚賽雪,妝容豔麗,蘇芷溪眼裡迸發濃濃的妒意,老天爺對她真是不薄,真想抓花這張臉,吳總當著她的面說要換人,那她費心討好算什麼?手機那端說不要了,吳總又把角色給了她,憑什麼秦淑珺不要的東西才輪到她?
秦淑珺氣極反笑,“攔住我的去路,莫非還想再被卸下一隻胳膊?”秦家祖上中醫起家,從人體骨骼略知一二。
一聽這個可不得了,蘇芷溪像達到沸點的油鍋,只差一滴水就能炸。當初自己在殺青宴衛生間內受辱,好不容易淡忘,舊事重提焉能不恨?
“我想起來了,你身邊有個男人,是他沒本事,才沒爭取到這個角色吧?什麼不同流合汙,說得冠冕堂皇。”蘇芷溪上手薅秦淑珺頭髮。
秦淑珺從上學就是大姐大的存在,哪裡受過這種汙衊。裙襬撩到一旁,攥住她的手腕,手指像藤蔓一般箍住不放,往後一推,一聲清脆的咔嚓聲。強大的痠痛感自上而下從左往右蔓延席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