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總算是醒了!”
南姻才睜開眼,就聽見醫祖秦雍長長地嘆了口氣,端著一碗藥,面上似還有什麼難言之處。
“我……這是怎麼了?”南姻支撐起身子,忽然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堪堪栽到枕頭上。
“小心!”秦雍急忙搭手,扶住南姻:“這是我給你調配的藥,能緩解你的症狀。你最近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我給你把脈查驗,發現你中了慢性的毒!”
“中慢性毒?”南姻愣住,本能地想起霍鄞州給她餵過兩回不知名的藥丸。
也是從那時候之後,她才容易有頭暈噁心的症狀,而且越發嚴重!
“霍鄞州呢!”南姻眸色一厲。
剛才她暈倒,依稀看見是霍鄞州回來了,把她扶上床的。
秦雍道:“一時回不來呢,下面的人說,南側妃去尋明王,撞見陛下跟皇后唯一的幼子跌入荷花池,側妃跳入荷花池救人,救上來之後,十七皇子突患惡疾,南側妃在救治。”
南姻這才意識到,是意識模糊,把扶她的醫祖認錯了。
那是霍鄞州給她下的毒?
他十有八九是為了控制她!
既如此,霍鄞州肯定不會幫她解,也不會希望看見她的毒被解。
那,“我中的毒,您能解嗎,這是什麼毒?”
秦雍面色更加難看:“嚴格來說,不是什麼毒,是由上百種,乃至上千種藥材研製成的藥。”
南姻眉心一點點蹙起:“醫祖,我沒明白,你簡單點說給我聽。”
“許多種藥材都是相生相剋的,按照不同的量調配在一起,效果等同於毒藥!即便是知道藥方,這上千種藥混合製出的東西,也難以調配出正確的化解之藥。”醫祖狠狠地嘆了口氣,隨後又想到了南姻的醫術那麼厲害,
“你自己可以給自己解毒的吧?”
南姻搖頭:“我的醫術只能治療一些蛇毒,生病,傷痛,這種複雜的毒理,我沒學過。”
又問,“那我是不是離死不遠了?”
“不能!”秦雍想起燕王給的最後指令,讓他無條件助南姻:
“這是慢毒,好好調養,不要受傷生病,那能活個十幾年,不成問題。要是像你昨晚一樣,被人踹下馬車,還捱打受責罰,那也就一兩年,氣血耗盡即死。但如果拿到解藥,那就不一樣了。是誰給你下的毒,你心裡可有數?若是不知,我也一定為你找解藥!”
“多謝醫祖。只是我中毒的事情,最好不要聲張,我怕有人不想我活,給找解藥的路使絆子。”南姻這短短時日見識過太多險惡,不敢不謹慎了。
秦雍唏噓:“我還指望你收我為徒呢!若是我能治好你,你收我為徒怎麼樣?”
南姻接過秦雍的藥一口喝下,看著秦雍頭髮鬍子花白,要拜自己為師,想了想還是誠懇的道:
“我的醫術太過特殊,它依賴器具。而且每個器具東西的用途,病症的原因根本,再到看懂每個藥的名字,分辨,龐大的一堆,光老實學,都要學五六年之久,也不一定能學得通。之後再用到病人身上,那又是三五年下去。而且還需要學外邦文,才能看懂藥物使用,跟理解病症。”
就別說,這些藥,只有南姻自己才能拿出來。
南姻拿起一些器具,跟醫祖講了用法,再說了一些病症。
繁複又陌生難記的詞,縱然是秦雍這種恃才傲物的人,也皺眉。
這完全不同他們的醫術,要學,就如嬰兒學走路,絕不是一日之功。
“等等,這跟我們的醫術如此不相通,那你是從何時開始學的?”秦雍忽然好奇地看著南姻。
南姻愣了一瞬,剛要開口圓,就聽見外面傳來婢女的聲音。
——“王爺帶著安安小郡主,還有南側妃一起回來了,王爺讓王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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