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嘴硬,你算是什麼東西,敢跟欽慕的親生妹妹相提並論,你只不過是一個賤民的女兒,被調換了,佔了人家的位置而已!”
長公主抓住南姻的頭髮,直接將她衣服扯開。
獄卒,太監,烏壓壓的圍觀在她身邊,眼饞地瞧著!
南姻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權勢,體會到了這裡的噁心跟可怕。
哪怕是一個和親回來,叫人看不起的公主,都能像是碾死小螞蟻一樣碾死她!
就在小衣要被扯下來之際,一道沉冷的嗓音驟然響起——
“住手。”
南姻抬眼,就看見站在通道處的男人,是霍鄞州。
那些獄卒太監,當即跪了一地。
按著南姻的那些太監,下意識地看向長公主。
長公主什麼都不管,伸出手就要扯下南姻最後一件衣服!
女子最知道女子的死穴,“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說!敢不敢針對玥兒,敢不敢害欽慕!看你敢毀我容貌!”
涼意侵襲而來的瞬間,南姻的眼前也同時一黑。
長公主看著手中屬於南姻最後的一絲遮體之物,轉頭,卻發現南姻的身上,罩著一件衣袍,是霍鄞州的衣袍。
“誰準你到這裡來濫用私刑?還是剝衣之辱。”低冷的嗓音響起。
她轉臉看向霍鄞州,卻看見霍鄞州定定地望著自己,幽暗的目光深不見底。
長公主的心突兀一跳。
南姻這種人死一百次都不為過,可鄞州為何要用這種說不出的眼神看著她?
而且,“我只是來大牢勸她,她卻辱罵我,辱罵你……”
霍鄞州沉眉:“便是她殺人放火,自有律法量刑,何時需要你一個皇家公主來親自動手?且她現在,還是本王的王妃,你名義上的皇弟妹。”
長公主壓著傷口怒聲質問:“你什麼意思?你這是在護著她嗎?”
“你傷她的顏面,便是在打本王的臉。”霍鄞州眼底靜著不見天的光影。
掃向那些太監跟獄卒,嗓音薄涼冷漠:“今日在場,凡為男子,太監亦在內,全部戳瞎雙眼,割去舌頭,扔到京城外,自生自滅。”
長公主知道霍鄞州這是為了他自己的顏面著想。
畢竟南姻現在還是明王妃,還沒有徹底被廢,可是——
按壓傷口的帕子被扯開,左臉猙獰的兩道傷痕交叉,馬上鮮血滾滾。
“她毀了我的容貌!”長公主痛苦地大叫。
霍鄞州的眸光瞬寒,側眸睨向了南姻。
南姻毫無懼怕,迎了上去:“要不是留著她的命有用,我的刀子就往她喉嚨上落了!”
長公主一聽,立刻就要上去,卻被霍鄞州攔住:“去處理你的傷,本王會讓她給你一個交代。”
“我要你親手劃爛她的臉,給我報仇,否則,我會自己親自來!”長公主氣得身子都在顫抖。
女子的身上哪怕是留個疤都不夠完美,何況南姻在她臉上下刀:“你給我等著!”
“我等著你來求我!”南姻死死抓緊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