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為她滿身的傷,她第一反應是質疑。
而南晴玥甚至只是出現,露個臉,她就如此心疼不捨。
“既然南妃來得這麼及時,也願意兌現承諾,那就跪下受罰吧,也算是你代替安安,給燕王府的人一個交代,還差九十八鞭。”南姻的嗓音夾雜著嘲諷,抬手按著肋骨那處。
見狀,其他人紛紛勸阻:“對自己的女兒都能下這麼狠的手,嫌棄自己的女兒不好,怎麼沒見你好好教?”
“就是,我們小師妹因為你一身的病,還要教導你的女兒,那時候你在哪裡,在大牢這五年,都好好渡過,只是受了點皮之苦,弄得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說到底,就是因為妒忌小師妹的王爺寵愛,為了男人的恩寵,想辦法折騰人罷了!”……
南姻已經快要撐不住,她快速調出藥,冷笑:“一群草包烏合之眾,你們的醫術要是有你們的嘴半分能力,也不至於被燕王府的人記下送去皇宮,等待發落。”
一番話,像是一巴掌,扇的所有人臉色難堪,氣也反駁不出什麼。
“夠了,南姻。”男人的嗓音冷肅而起,他目光冷冷地睨著她:“難道他們說得不對嗎?你還要折騰到什麼時候才罷休。”
南姻冷笑,轉頭接過藤鞭:“等你的心尖寵為你的女兒受了接下來九十八鞭為止!”
南晴玥皺眉,厭煩地看了一眼南姻,最後眉眼舒展地看向了霍鄞州,道:“王爺,你別擔心我同安安。”
轉頭,還安撫所有人:“大家也不用擔心,我已經修書一封給相府那邊,請陛下把所有罪責加註在我身上,安安也不用受責罰了。”
霍鄞州目光睨向南晴玥。
安安詫異:“什麼?那豈不是玥母妃你要挨罰?安安不允許你受傷!”
“我自有我的說法。”南晴玥安撫地看了安安一眼,隨後拿出一枚鐵釘。
她當著所有人的面,用小芙兒那一枚生鏽的鐵釘,劃傷自己的手臂。
“玥母妃!”
“小師妹!”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慌了。
南晴玥居然用這種東西自傷!
要知道,這種東西便是劃傷一個小口,也是會要命的!
“大家不用擔心,這就是我跟陛下提的。我以自傷為條件,同陛下證明,姐姐的醫術是假的,換大家免受責難。”
轉臉,南晴玥看向南姻,有些事情,她剛才下去就派人查了,所以才有底氣——
“鏽鐵之傷,在此之前,無人能治。姐姐那麼篤定能治好小芙兒,甚至不惜冒險,喬裝改扮進王府,必然是從哪裡弄來了極好的藥。可你入獄五年,哪裡認識什麼頂天的醫者?若有,憑藉這誰也治不好的鐵鏽傷,他早就揚名天下了。
那只有唯一一個可能,你偷了哥哥研製而未宣揚出去的藥,用在了小芙兒身上,還自詡是自己醫術高明。畢竟藥童說,哥哥的確是在研製鐵鏽傷的治療。否則,你身上極好的麻藥,是哪來的,你突如其來的醫術,你解釋得清嗎?”
南晴玥分析得完全頭頭是道。
可南姻……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在手背上弄出的傷口。
這麼小的傷口,如果不做處理,最長五天,發燒,感染,必死無疑!
見南姻面對自己的質問不說話,南晴玥以為自己分析對了。
而且,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不是南姻偷了南欽慕的藥,的確是她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唯一的醫術本事。
那她今日自傷,來為自己挽尊,若到時不能治,等哥哥來,或者相府的人出面,南姻也必定會乖乖地給她救治,甚至把會的這個本事給她。
最總要的是,此舉一出,南姻不可能在以治好鐵鏽傷抬高自己,名揚天下。
霍鄞州掃了一眼南晴玥的傷:“去包紮一下。”
安安也急匆匆地過來問:“玥母妃,你疼不疼,安安給吹吹!”
南晴玥唇角掛著笑:“沒事,我對自己的醫術有這個信心,我對哥哥的醫術,也有自信!”
安安的雙眼晶亮的,更是崇拜無比:“玥母妃,你怎麼這麼好,為了我,為了大家,就如巾幗英雄一般勇敢!安安真是太崇拜你了!你是安安的榜樣!”
就在這時,小芙兒忽然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