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的臉色已經好很多了。
“你就是南姻?近前來,跟個什麼似得,孤又不會吃了你!”蒼老的聲音帶著躁怒。
南姻沒有違背,起身近前跪下。
那一張紅腫的臉,立即入了太上皇的眼。
還不得南姻開口說什麼,就被罵了一聲:“活!該!”
南姻一愣。
她跟太上皇都不熟,甚至沒有得罪他,甚至從閻王殿拉回了他的這條老命……
“看什麼?你還敢盯著孤看?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這麼點小事,還挨自己男人耳刮子,就你這樣的窩囊,讓你動手給孤治,孤都覺得跌了自己的臉!”太上皇脾氣是出了名的不好。
罵了一通,洩了氣,看南姻瞪著眼睛看著自己。
他忽然就覺得,南姻比起在南晴玥那等在自己面前虛偽做作的人,多了幾分傲骨跟不同。
遂緩了口氣,冷聲問:“打回去沒有?”
南姻的脾氣也不是很好,但聽見這話,她愣住。
太上皇看她這樣,臉色越發不好:
“廢物,做王妃還叫自己男人打,還攏不住自己男人。滾出去,先把你男人叫進來!孤要問問他怎麼個事,對待自己的女人,一言不合就是一巴掌!”
他當時已經有了意識,知道南姻的傷怎麼來的。
南姻起身,還沒走兩步,又聽見身後又起罵聲:
“大周開國以來,貴族子弟,就沒有立平妻的先例,主就是妻,側就是妾!什麼狗屁的平妻!改天是不是要立個平帝!怪不得外面的人看不起你,你看看你自己也不爭氣!”
雖然是兇她的語氣,可是南姻還是聽見了像是長輩一樣的關懷。
她咬唇,轉身過去,卻不知說什麼。
太上皇看她這樣有些來氣,指著她道:
“你出去,傳孤的口令,廢南晴玥平妻之位,讓她滾回去好好做她的庶妾,此生不得越位!太后糊塗,皇帝也跟著糊塗,居然就真的立了個平妻給南晴玥,規矩在哪裡,皇家的臉在哪裡!一群沒有綱常倫理的廢物,胡鬧!”
掌事公公著急上前勸:“太上皇,您可別再動怒了,太醫說您的病最好少生氣。”
太上皇冷了臉,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刻意為南姻撐腰:
“狗屁的太醫,全是廢物。治了這麼久,沒人家一根針管用。你也滾,去給那個不爭氣的撐場面,告訴所有人,她的話,就是孤的話,只有她收拾別人的份兒,外邊的,不管是誰,敢動她一下,就提著腦袋來找孤說話!”
南姻聽懂了話外音,出去,迎面而來的,就是一雙雙鄙夷的眼。
霍鄞州不在,他們當著她的面,自然就什麼都敢說。
祁王為南晴玥打抱不平,冷笑出聲:“你這種貨色也配見皇祖父,只怕是皇祖父病中糊塗,將你跟晴玥王妃混淆,你沾了晴玥王妃的光,還巴巴的進去,要不要……”臉。
“啪”一巴掌。
南姻臉話都沒說,手就直接朝著祁王的臉呼過去。
“死舔狗,我忍你夠久了。你這麼能舔,怎麼不去南晴玥腳邊跪著舔去!你對你親孃都沒有這麼能維護,知道的,南晴玥是霍鄞州的心肝寶貝,不知道還以為你是她親孫子!”
——“放肆!誰給你的膽子,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