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南姻迷迷糊糊地感覺有人將水往她口中灌。
乾渴好不容易緩解,她睜開眼,就看見婢子跪在地上。
是太上皇恩賜給她的那個武婢。
到她身邊這麼久,南姻第一次有時間打量這個婢女。
長得比一般的女子高大,要是不留意,換個男裝,瞧著且是個陰柔漂亮的男子。
“霍鄞州呢?”這裡是東院,她中的那慢性的毒,毒性發作,暈過去了。
“小郡主來看望您,之後王爺便將安安小郡主送走了。”
南姻不甚在意,只要霍鄞州別逼她圓房就好。
看著眼前的婢女,南姻問:“你叫什麼名字?”
武婢一愣:“太上皇把奴婢給了王妃,王妃就是主子。主子讓奴婢叫什麼,奴婢便叫什麼。您只要給了奴婢名字,奴婢的命,就是主子的。”
南姻打量著她,思量了許久:“既然是我的人,那就跟我姓南,我南姻的南,山河向晚,海棠未眠,姓南,名晚棠。”
武婢有了姓名,還是跟著自家主子姓!
這是莫大榮耀,“從此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南姻要她起來:“今日之事,你原模原樣的說給太上皇聽,我罰不了,太上皇就會罰得更加重。”
她絕不要南晴玥好過。
“還有一點,南晴玥身邊的婢女月白……你看能不能把她給我弄來。”
晚棠蹙眉:“那個婢女的確是沒規矩,晚棠去扇爛她的嘴,省得主子動手。”
“不。”南姻輕輕搖了搖頭。
“我一直好奇,為什麼南晴玥要把對她那樣好,那麼信任她的太后推下樓。那樣做,對南晴玥不會有好處,反而會引來殺身之禍。”
可沒有好處,那就是為了掩飾一些秘密……
那,“究竟是多大的秘密多大的事兒,足夠值得南晴玥冒這麼大的險去這件事。”
當時南晴玥的婢女月白就在那,一定是知道的。
南晴玥太會裝太能裝,根本試不出什麼來。
那,就從她的婢女下手。
晚棠點頭:“主子英明,太后醒得來與否難說,而且醒來之後,難保又會指著主子,說是主子推的她。趁現在,此事,越早弄清楚,越有利。”
南姻看向了晚棠:“你信我?”
“信!我信主子是無辜的。否則,如何敢去查的?要真的是主子做的,巴不得太后早點死,哪裡還會想著要治太后,治跟太后一樣的燕王殿下。都躲得遠遠的了!”
南姻沒想到,來到這的溫暖,居然是一個幾乎可以說是陌生的人給的。
她心中感慨,剛要開口,底下就有訊息傳來——
“什麼?南欽慕被打死在監獄裡了,那些人一口咬定,是我指派的?”
南姻猛然轉頭看向了晚棠。
晚棠當即跪下:“主子的確吩咐過奴婢,送人去跟南欽慕一個監牢,只是今日事發突然,奴婢還沒有來得及去。不知是誰做的,居然敢這樣害主子,奴婢這就去查!”
“起來,別動不動就跪。”南姻感覺身子好受點了,坐起身,把晚棠拉起來:
“也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誰。放眼看去,誰會用南欽慕來針對我?那就只有一個人……”
南晴玥!
只是,“為了栽贓我,居然對自己的親哥哥都能下此狠手。”
南姻長長的嘆了一聲,從榻上下來:“晚棠,以後你就跟我了,我們相依為命,你順便幫我看著些小芙兒,別讓小芙兒也遭毒手了。現在,我們回北院,好好休息。”
“主子,下面的人說南欽慕死了,但主子的醫術,未必不能嘗試救治。這個時候主子應該馬上去過去,看看是否能救活,不然,豈不是要被陷害你的人得逞了!”晚棠擔憂,想要伸手拉南姻。
南姻踏出東院,緩緩地勾起唇角:“不用,他南欽慕就算是死透了,這會兒就被他們埋在土裡了,我也能把叫他‘起死回生’。”
晚棠焦急的神色,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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