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本身就好看極了,加上炫酷機車的加持,只是站在那裡就吸引走了來來往往不少男女的目光。
在安寧的二十多年的記憶裡,她沒有見過比他更好看的男人。
但......好不好看,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彎腰撿起地上的巧克力,走到男人面前,遞給他,“你的。”
陸西宴深邃的眼神從巧克力轉移到安寧身上,她面板本就白皙,此刻抽完血面色更白,身形單薄到好像風一吹就能倒下去。
但她的眼神依舊淡漠疏離。
“給你的。”
陸西宴指節分明的手從安寧手裡抽走巧克力,拆開,遞到她嘴邊。
“抽完血會低血糖,吃點巧克力可以緩解。”
安寧此刻心悸得厲害,細白的額頭滲出些許冷汗。
她猶豫了兩秒後,結果巧克力咬進了嘴,濃烈的甜份一下肚,眩暈心悸確實緩了許多。
“謝謝。”
她聲音清淺,也很禮貌,從包裡翻出一個小零錢袋,又從小袋裡拿出五塊錢人民幣放在陸西宴手裡。
陸西宴打量著手裡從未見過的“紙”,問道,“這是?”
“謝謝你的巧克力,五塊錢......應該夠吧?”
安寧在打工的便利店見過這種包裝的巧克力,大約四五十一盒,一盒十顆。
陸西宴將手裡的紙幣看了正面看反面,再抬頭,安寧已經走了。
她騎了一輛路邊的電車,車子啟動時,風吹起了她柔順的黑髮。
烈日下,她單薄的身影搖搖晃晃,彷彿一顆倔強頑強的小草。
“喂!”
肩膀被人不輕不重拍了一下,陸西宴回頭,是梁序。
“發什麼呆?晚晚怎麼樣了,進去看了嗎?”
梁序一口氣問了幾個問題。
然後視線落在陸西宴的手上,又問,“這是什麼?”
陸西宴一隻手將紙幣舉到頭頂上方,抬起頭看了又看,“錢。”
“錢?”梁序語調上揚,湊過去跟他一塊兒看,“什麼錢?錢不都是紅色的嗎??這什麼錢?”
“五塊錢。”
“五塊錢是什麼錢?”
“你問題怎麼這麼多?”陸西宴撇了他一眼,將紙幣裝進了口袋。
雖然他也不知道“五塊錢”是什麼錢。
從機車下來,陸西宴往醫院裡走,“去看晚晚。”
......
也許是巧克力起了作用,心悸發抖緩解了很多。
安寧騎著小電車剛走不遠,包裡的電話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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