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招呼律哥兒和蘭姐兒:“走,跟嬸母道別,咱們回家了。”
楚若涵並未起身相送,只是微微欠了欠身,說道:“那弟妹慢走,我就不遠送了。玉玲,你替我把王夫人和孩子們送出去。”
玉玲應了一聲,上前引著王氏母子三人往外走。
楚若涵這一舉動,也是在表明自己的態度,她希望王氏能明白,別再把心思打到她的頭上。
王氏出了安陽侯府的門,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忍不住啐了一口:“呸,什麼東西?狗眼看人低。不就是個商賈之家出來的,有什麼了不起的。”
她一邊走一邊低聲咒罵著,全然沒了在侯府裡那副端莊的模樣。
蘭姐兒被母親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縮了縮脖子,唯唯諾諾地說道:“我覺得嬸母人很好,還給了我一個漂亮的簪子。”
說著,她從懷裡小心翼翼地掏出那支簪子,簪子是羊脂玉雕琢而成,造型簡潔卻不失雅緻。
王氏一把奪過簪子,臉上滿是嫌棄:“楚若涵的孃家不是京城首富嗎?就送這麼個寒酸的玉簪子?怎麼不送個金的?”
她將簪子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了看,越看越覺得不順眼。
“就這麼個破東西,就把你收買了,不過是打發下人的玩意。你記住,你可是侍郎府的孫小姐,以後是要嫁貴人的,眼皮子不要這麼淺。”
蘭姐兒被母親這麼一說,眼眶瞬間紅了,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娘,我不是……”
她剛想辯解,卻被王氏打斷。“行了,不許哭,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王氏不耐煩地說道。
律哥兒見妹妹哭了,抿了抿唇,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妹妹,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只是低頭跟著娘往回走。
他心裡其實也覺得,安陽侯府的嬸母很親切,和自己那個嚴厲的母親很不一樣,但他不敢說出來,怕惹母親生氣。
回到侯府後,玉玲將送王氏出門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回稟給了楚若涵。
楚若涵聽後,只是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這個王氏,真是不能深交。只可惜了這兩個孩子,在她這樣的教導下,怕是要被教壞了。”
她嘆了口氣,心中有些無奈。
一旁的玉玲忍不住說道:“夫人,奴婢瞧著那兩個孩子怪可憐的,尤其是蘭姐兒,那麼小就被她母親那樣說。”
楚若涵點了點頭,說:“個人有個人的緣法,我們雖看著心疼,但也不能過多幹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只希望他們往後能順遂些。”
“世子。”
突然傳來影青一聲吼叫,楚若涵和玉玲皆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