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的便是。”林星瑤打斷他,“另外,讓人去打聽一下,那個酒樓的掌櫃,還有那些綁架的人,最後會如何處置。”
“是。”心腹領命而去。
林星瑤放下茶盞,靠在軟榻上。
太子殿下和鎮國公府的嫡女,再加上她的兒子。
這三個人,若是能緊密聯絡在一起,將來會是多麼強大的一股力量。
她要的,可不僅僅是兒子的平安,更是兒子的前程。
顧清辰的禁足生活,比她想象的還要難熬。
每日清晨,天矇矇亮,她就要被楚若涵從被窩裡拽出來。
先是抄寫《女訓》百遍,然後是跟著府裡的女先生學習琴棋書畫,以及各種大家閨秀的規矩。
“坐有坐相,站有站相!你的腰板挺直了!”
“執筆要穩,運筆要柔!你這字寫得像狗爬!”
“琴音要清雅,不可急躁!你這是在彈琴還是在打架?”
各種教導,像緊箍咒一樣,把顧清辰壓得喘不過氣。
她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小鳥,失去了自由,也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最讓她難受的是,她不能出門,不能去私塾,更不能見到錢震雲和林嘉佑。
她甚至不知道,林嘉佑的傷勢怎麼樣了,太子殿下是不是真的被罰抄了《孝經》百遍。
顧清辰偷偷找機會問過海棠幾次,海棠每次都欲言又止,最後只是無奈地搖搖頭,說她什麼都不知道。
這讓顧清辰更加鬱悶。
這天,顧清辰正在書房裡抄寫《女訓》,手腕痠痛,頭昏腦漲。
她偷偷打了個哈欠,結果被楚若涵抓了個正著。
“顧清辰!”楚若涵的聲音帶著一絲怒意,“你又在偷懶!”
“孃親,我真的好睏。”顧清辰委屈巴巴地說道。
“困也要寫!”楚若涵將戒尺往桌上一拍,“你再敢偷懶,我就讓你爹爹罰你!”
顧清辰嚇得一哆嗦,連忙拿起毛筆,老老實實地抄寫起來。
爹爹的懲罰,可比孃親的戒尺厲害多了。
而外面錢震雲也不好受,宋如煙覺得他太弱了,幾個小混混而已,都打不過。
顧清辰猛地放下毛筆,趴到窗邊往外看。
錢震雲正在院子裡的烈日下蹲馬步,汗水順著他的小臉往下淌,兩條腿都在微微顫抖。
“娘,我知道錯了。”錢震雲的聲音帶著顫音。
“知道錯了?”宋如煙冷哼一聲,“知道錯了有什麼用?強身健體,多學功夫,再有下一次把他們都給我打趴下。”
顧清辰看著錢震雲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裡一陣不忍。
滾滾在外面被人欺負,回來還要被宋姨訓斥。
錢震雲的兩個弟弟也被罰站著。
一個四歲,一個才二歲,都是宋如煙這幾年生的。
兩個小傢伙戰戰兢兢地站著,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如煙,孩子已經知錯了,就讓他起來吧。”錢大夫勸道。
“起來?”宋如煙回頭瞪了他一眼,“不可能,今日先蹲夠兩個時辰的馬步,再去打一套拳。”
“宋如煙的兒子可不能是個慫包,兩個月,一定讓他有自保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