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金丹修士,且是經過地煞淬鍊道體的,能有如此氣力倒是正常,許恆也沒動用法力,竟然也能舉重若輕?劉正齊又瞧了瞧許恆,發覺自己不開法眼強行窺覷,也看不穿許恆如今修為,便知道他定是已經煉成玉鼎爐了,不由暗暗道了一聲可畏。
“師弟的貢獻,門中不會輕忽。”劉正齊道:“不過此事輕重頗是難以計量,師弟可能需得等上一些時日。”
許恆自是應下,劉正齊已將該說的交代完了,也不再廢話,便道:“如此,為兄去也。”
言罷,便忽地拔地而起,化作一道恢弘遁光,轉眼消失在了天際。
……
果然似呂師伯那樣的高人,哪裡來的那麼多時間處理雜事。
許恆將天將鎧甲交予了劉正齊處置,自己倒是忽然閒了下來。
他走到巨崖邊上,靜靜看了會兒雲海翻湧,忽然想起自己做此事前,原來是要去藏書閣看《大華經》的,當即起了火遁,穿雲過霧而去。
未久,那道懸河已是出現在了眼前,許恆輕車熟路進了藏書閣中,還沒尋得大華經呢,卻是忽然見著一個不算熟悉的面孔。
那人正捧著一本道書在讀,指尖無意識在桌案上畫著什麼,許恆從中能夠瞧出劍路。
這人正是他曾有過一面之緣的鄭簡。
“鄭師兄。”許恆想了想,走近前去抱了抱拳,“一別經年,聽說你離山遊歷,原來已經回到門中了。”
在這清淨之地,許恆的聲音自然不大,不過鄭簡還是立即反應過來,抬起頭來一看,見識許恆立在身前,不由有些驚訝:“原來是許師弟。”
說起遊歷之時,他並沒有什麼遮掩之色,只是自嘲的笑了笑:“沒想到師弟也聽聞此事了……我也是這幾日才回到山中。”
許恆在他身旁落座下來,問道:“師兄此行想必收穫不少?”
“不錯。”鄭簡道:“我到天南群山去了,經歷許多,見識許多,還和不少劍術高手較量過了,這才發覺我的劍術放眼世間原來不過如此。”
“當然,獲益於此,進境自然也是極大的。”
鄭簡淡淡道:“只是可惜我與孔南丘的第二次鬥劍,還是輸的很慘。”
許恆第二次聽到孔南丘的名字,而且還是從親歷者的口中。
他問道:“孔南丘的劍術,真的那麼高明?”
“不錯。”鄭簡點了點頭,說道:“他並沒以修為壓我,單純比較劍術,我就已經差他一籌,而且……他還煉成了劍光分化,我更不是對手。”
“劍光分化麼……”許恆正思索時,鄭簡卻是搖了搖頭:“罷了,此事且不去談。”
“上次我和師弟說過的《火龍劍訣》,師弟看過了麼?”
“自然是看過了。”許恆答道:“而且我還頗是鑽研了一陣,只是功課繁雜,如今也還算不上多麼精深。”
“哦?”鄭簡精神一振,說道:“我早就想見識《火龍劍訣》的玄妙了,只是可惜門中一直無人參習。”
“如今師弟學了《火龍劍訣》,總算有此機會,師弟可不能吝惜。”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若不嫌棄的話,師弟在劍術上有什麼問題,也儘可以問我,我定知無不言。”
許恆也沒想到,鄭簡會出此言,他自然是求之不得,便欣然道:“善,師兄既有此言,小弟卻是不會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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