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眼前的處境中,也是極有助益的。許恆目光落在手中燈盞之上,再次一吹,便有一道道火焰飛出,飄往四面八方,以相差彷彿的間距,散落在了各個方位。
如此一來,許恆便彷彿在這迷霧之中點起了星星燈火,哪裡生出異變都在感知之中,而若有個不對之處,火光瞬間處處連結,脫身也更從容幾分。
做足了佈置,許恆便靜靜等待起來,只是一轉眼間,三個時辰便已過去,那純白氤氳卻是始終沒有現身。
許恆想了想,卻沒急著氣餒,而是沉氣搬運起了法力,於是伴隨他的動作,煊赫玄光再次沖霄而起!
他如今的法力,比之上次進入天穴,又更精純了許多,放出玄光真有一種大光燭空,照澈天地的氣勢,若是平原之上還有他人,定然會有察覺,濃濃霧靄恐怕也難掩蓋得住。
那物若真對許恆有所圖,絕不可能沒有察覺。
果不其然,許恆釋放著玄光之後,至多不過半個時辰,心中便忽然一動。
他不由朝側望去,那個方向的‘燈火’,正以極快的速度片片熄滅,而且轉瞬之間,便已到了近處。
這麼近的距離,許恆已不需再借燈火感知,只是極目去看,果然便見那道純白氤氳氣勢洶洶,滾滾排開霧氣而至,來勢甚至要比上次更加迅猛!許恆雙目微微一眯,露出凝重之色,緩緩張開了左手,露出了掌心的符籙。
卻沒想到,那白氣不知是察覺到了兇險,還是‘覺得’許恆巍然不動,內有古怪,來勢忽然一轉,卻是換了一個方向而去。
許恆面色不由一變,因為那白氣並不是要逃,而是在瞬息間,將他佈下的燈火吞沒了近半。
許恆立即意識到不能坐以待斃,否則若是符籙不奏效,自己沒了燈火之陣,想要脫身都難,當即將牙一咬,卻不是立即遁去,而是不退反近,駕起焰光朝著白氣的方向迎去!他要在燈陣盡滅之前,完成了呂純陽的交代,如此無論能否除去此害,自己就算脫身離去,也能做到心念通達。
許恆念頭電閃而過,已將距離拉的極近,眼看那白氣似乎反應過來,開始朝著自己湧動,心中卻是冷靜到了極致。
“著!”他張手在前對著白氣,沉聲吐出一字,猛然激發了掌心符籙!
也許百分、千分、萬分之一個剎那間,也或者甚至時間都停止了,只有一道金光閃動,彷彿天人落筆,寫下了一個‘口’字,將白氣圈在了其中。
“成了?”許恆精神一振,放眼望去,那個‘口’字,彷彿烙印在了虛空之中。
無論他從任何角度去看,這個口字都清晰的浮現在眼前,而若將其中的白氣,亦或者說神庭天將,視作一個‘人’,便似乎成了一個‘囚’字。
“畫地為牢麼?”許恆正猜測時,那個口字忽然變化,空間開始縮小起來,隨之其中的白氣也似受到了什麼束縛一般,只能朝著中心凝聚。
一時間,白氣濃郁到了極致,但隨著變化的進展,空間漸漸縮小到了一個範疇,它又似乎開始消散了般,隱隱現出了其中之物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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