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天池山修行的開始,似乎與想象之中大有不同。
不過許恆本來性子也甚能耐寂寞,又有九九八十一日的時限在迫,竟是真的一頭鑽進了修煉之中。
可惜他的修為已經到了三十二重,進境再沒往日那麼快捷。
許恆這一次修行,用了十一二日的時間,摸到了再進一重的門檻之上,可是又費了一日功夫,卻沒能夠順利突破,這才出了關來。
他本意是想小憩半日,練習練習法術,鑽研鑽研劍術,再重新開始修煉,不過靜下心來,卻是想道:“所謂虛心靜神,道自來居,精進勇猛固然是好,但若太過急切,難免便失了修行本真。我這十幾日來,卻是有些不沉著了。”
“罷了,不如真正休息一日,或許反而能有所獲。”
想到此處,許恆才發覺自己來到之後,竟是在洞府之中一氣呆了十二三日,連大門都沒出過,別說對天池山有什麼瞭解了。
他這才終於生出了些許好奇之心,忖道:“喬師只是教我好生修行,倒也沒有禁我隨意走動,不如到山間走走吧。”
許恆也不是猶豫之人,想到便做,徑直出了洞府。
今日恰好天公作美,穹朗氣清,日光灑遍連綿的雪山,被那寒冰積雪一反射,頗有幾分刺目。許恆不禁眯了眯眼,好在身懷真氣,才沒照得頭暈目眩。
他略略適應了會兒,便將雙眼重睜開來,這時放眼望去,瞧著雪山無垠,一直延往天地的邊際,胸中還真有種開闊之感。
許恆更加感到自己的選擇不差,正想著該往何處去時,忽然聽見遠遠的似有招呼之聲。
循聲望去,果然有兩道人影正靠近來,卻是一男一女,男子青年模樣,錦衣華服,十分貴氣,女子也是及笄之年,相貌卻是偏為英氣。
兩人到了近處,也瞧清楚許恆樣貌,青年男子便有些許訝異,本來要說的話也不禁一頓。
倒是那女子雖也眼前一亮,卻還是大大方方作了個揖,說道:“可是喬師伯門下的許師弟?”
許恆挑了挑眉,回禮應道:“正是,這位師姐識得我麼?”
“並不識得。”女子笑盈盈道:“但你瞧著面生,近來山中又僅聽聞,只有喬師伯收了一名佳徒,因此不難猜到。”
“而且你這院子,可還是我佈置的,師弟住著可還覺得合意?”
“原來如此。”許恆微微吃了一驚,應道:“有勞師姐,小弟卻是覺得稱心非常。”
“那便再好不過,也不枉我幾日苦功。”
這女子舉止大方又不落俗,很難不叫人生出幾分好感,許恆拱了拱手,便問道:“小弟初來乍到,倒還沒有請教師兄師姐如何稱呼?”
男子本來沒有言語,但聽許恆將他帶上,便拱了拱手,應說:“我名宗晉,乃是何師門下。”
女子微微頷首,接著道:“我叫華飛花,也是何師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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