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一雙燦金瞳仁中滿是害怕,默默抱緊自己,“不是我不幫,我家真君不點頭,我慫,我不敢吶。她日日守在山下堵我,要不是她眼神不好又單純,我今日都溜不出來!”
唉!赤松子和玄暉對看一眼,齊聲嘆氣。
鐺——
銅鐘聲悠揚洪亮,迴盪在山間,赤松子同玄暉一起看向演武場方向。
赤松子捋著鬍子道,“這又是誰,竟開了守擂賭鬥?”
玄暉眼神一亮,“有趣,許久不曾看過宗中小輩的比鬥了,走走走,同我去看看。”
玄暉扯著赤松子就走,赤松子無奈跟隨,練氣期的比鬥都是菜雞互啄,玄暉妖師一個金丹巔峰的化形嵐妖,竟對這個感興趣,看來真是被柳桃之堵在山裡太久,太無聊了。
玄暉帶著赤松子一閃身來到演武場上空,下半身散成雲霧,載著赤松子懸浮於半空,隱匿起來。
凌波山中的弟子們聽到銅鐘聲響,都匆匆趕來,演武場上的人越聚越多。
兩個練氣後期的小姑娘站在赤松子和玄暉下方,絲毫也沒發現她們頭頂藏著一個金丹妖師和一個築基師叔。
“李師姐,你認識擂臺上的人嗎?”
李清嫻抱著雙臂,神色冷傲,“那是與我同院的江意,懶貨一個,才練氣六層就敢開守擂賭鬥,不知死活。”
“臺上那小丫頭叫什麼?”
聽到腳下兩人談話,玄暉耳朵一動,傳音問赤松子。
赤松子笑,這反應跟他當初一樣,“她叫江意,江河的江,如意的意。”
玄暉怔了怔,眯起雙眼仔細打量擂臺上的少女,“誒?你還真別說,這丫頭跟江易那丫頭長得還真有點像,只不過……江易可沒她這麼懶散,也沒這麼瘦弱。”
擂臺上,江意取出草編的蒲團扔在擂臺一邊,盤腿而坐,手肘撐在膝蓋上打哈欠,正在等待第一位挑戰者上臺。
玄暉繼續道,“江易那丫頭那可是個勤奮刻苦到令人髮指的小瘋子!脾氣還爆得不行,跟我家真君似的,一點就炸!要不是我確定我家真君獨身至今,我都要懷疑江易那丫頭是我家真君的親閨女了,可惜了,多好個丫頭,唉!”
見半天沒人上來,江意又取出中午沒吃完的燒餅和《丹術基礎》,邊吃邊看,不理周圍越來越多的圍觀人群和竊竊私語聲,鬆弛感拉滿。
“她什麼來頭?練氣六層就敢守擂,難道有什麼底牌?”
“保不齊有,說不定她的妖靈資質極好且已經練氣巔峰,掌握了什麼稀有法術,我們還是先觀望一下,別衝動。”
“趙乾師兄,你都是金榜的人了,要不上去幫兄弟們試試?”
“呵呵,要去你去,我可不出這個頭,五十塊靈石而已,沒意思。”
江意分心聽了一耳朵,發現這些練氣修士還挺謹慎。
無奈之下,江意提前放出花姑。
她真沒有底牌,就一人一妖一劍。
“她的妖靈是隻嵐妖?”
“練氣七層?不可能吧?”
“這隻嵐妖怎麼看起來先天不足的樣子,體型比正常練氣七層的嵐妖小很多。”
譁然聲起,擂臺周圍的人全都盯著花姑看。
猝不及防看到這麼多人圍著,花姑渾身顫抖,左右扭動本能地找地方躲避,發現擂臺上沒有遮擋物,就一頭撞進江意懷中,拉起江意衣襟將它自己緊緊裹住。
()害怕!“嗯?竟是個嵐妖,有趣有趣!”
半空中,玄暉一雙燦金色的眼盯著花姑打量不停,越看越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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