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擂臺上的江意猛地抽劍,蔣天縱渾身一顫,突然慘叫出聲,連滾帶爬地跌下擂臺,彷彿見鬼一樣連哭帶嚎。
“我錯了不要殺我,對不起,對不起,救命,救命啊——”
蔣天縱面色蒼白涕淚橫流,羅鈞見此上前檢視他的狀況,卻被他瘋了般推開。
這時,一個鬚髮皆白,仙風道骨的老者出現在蔣天縱背後,手中拂塵一掃,蔣天縱便癱軟倒地。
羅鈞見此,趕忙拱手一拜,“見過長老。”
來人正是赤松子。
赤松子點點頭,轉身看向依舊站在擂臺上正打哈欠的江意,沒人知道江意給蔣天縱製造了什麼樣的幻境,但看他剛才的反應,只怕一時半刻是緩不過來的。
“守擂還繼續嗎?”赤松子問。
江意收起青影劍,慢悠悠地將頭髮簪起,“困了,回去睡覺了。”
赤松子看羅鈞,羅鈞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鐺的一聲敲響銅鑼。
那聲音震得赤松子一哆嗦,它手裡拂塵突然就活了,白鬚憤怒地搶走羅鈞手裡的鑼和錘,狠狠扔地上,然後才柔順的垂下,假裝它是一把普通的拂塵。
器物也可化妖,赤松子的妖靈就是他的拂塵。
兩手空空的羅鈞清了清嗓子,不太大聲地宣佈,“守擂第四十場,江意勝!”
話音一落,眾人齊齊轉頭望向演武場深處。
幾隻灰毛老鼠爬到金榜最上方,彼此拽著尾巴懸吊,手拿迷你鑿子和小錘,一陣叮叮噹噹之後,蔣天縱的名字被抹去,兩個斗大的字重新出現。
凌波山演武場,金榜第一,江意。
後面還跟著更刺目的四個字——練氣六層。
人群中練氣巔峰的金榜第二和第三捂住胸口,心梗。
不梗能怎麼辦呢?人家江意本身戰力超凡,還會治療和回元法術輔助妖靈作戰,妖靈也養得極好,太全面了!
赤松子在場,沈菩寧也不敢大喊大叫,只是站在臺下無聲揮拳,咧著嘴傻笑。
對此,江意自己眼神卻暗了暗,她說不喜歡做第一是真的,只有做了第一才知道,那種時時刻刻擔心被超越的緊張和害怕。
江意把疲憊的花姑收回妖靈袋中,這個月的目標完成,等買好靈木和靈泉水,就可以抱著花姑安心的再睡一個月了。
不過下個月開始要交房租或者搬離凌波山,還必須完成一個宗門任務,真麻煩!摘下腰間儲物袋,江意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下,把獎池中的東西一掃而光,回頭去撿蔣天縱掉落的十二金葉刀時,那一套飛刀卻飛到了赤松子手裡。
赤松子笑呵呵道,“我會幫你抹去上面的神識印記,讓你更容易重新祭煉,你同我到殿內一敘。”
說完,赤松子拂塵一揮,消失在一片土黃色煙塵中。
江意不知道赤松子找她何事,但人家好歹是執事堂的長老,面子不能不給。
一下擂臺,沈菩寧就和辛無雙跑過來,沈菩寧比江意還激動。
“阿意你太強了,你在上面揍蔣天縱的時候,我激動得手都麻了。”
辛無雙捏了捏被沈菩寧拍疼的手臂,神情一肅,“我要跟你打……唔!”
沈菩寧跳起來捂住辛無雙的嘴,“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阿意你趕緊去找赤松子長老吧,我們弄點好吃的回去等你,今晚必須給你慶祝一下。”
說完,沈菩寧就把辛無雙強行拖走。
“為什麼不讓我說?”
“現在不是時候。”
“那什麼時候是時候。”
“時候到了就是時候。”
“……”
江意笑了笑,慢吞吞走向演武場深處大殿,未曾離開的修士們注視著江意,自覺讓開一條道,讓江意走出一種‘王者駕臨’的感覺。
“恭喜你,江師妹。”
鄔蘭在人群中道賀,江意微笑點頭,更多的道賀聲傳來。“恭喜你啊江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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