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湊攏過去的記者小姐蹙眉,“難道這也是萊裡奇的挾制手段之一?”
“技師先生,你是怎麼想到的?”南希更是驚出一身冷汗。
“我......沒法解釋,直覺吧。”
範寧其實也沒法說一定能判斷這個鐲子有什麼問題。
也許只是這個鐲子的特殊材質或工藝所致呢?
也許只是陰影的形狀或色澤容易讓人往“毒刺”方向聯想而已。
當然,萬無一失的規避手段是試著幫南希把鐲子取下來,修復室這裡有很多可以潤滑手腕的藥劑。
但這個方法其實不妥,一是時間來不及了,二是作為首席持錘人的身份象徵飾品,拍賣會上不佩戴肯定不符合禮節,這就很奇怪。
加之鐲子如果真有什麼問題,那萊裡奇就是心知肚明的,一會如果南希手腕空空如也,直接就被徹底懷疑了。
“改一下計劃。”範寧在下一刻作出決定,“三個人分工輪換一下,我來持錘,我去臺上砸東西,你來守修復室。”
登臺的人如果從南希換成了個莫名其妙的人,那一開始衛兵恐怕就要衝上去了,但是......安保防護罩總是能拖延時間,範寧從一登臺就開始砸,不等尾聲結算和交付儀式。
他的手腕上可沒戴什麼鐲子。
而且,力氣還比南希大。
“可這實現不了啊。”南希睜大眼睛,“你連進場的紅毯通道都進不去,也拿不到拍賣錘,而我則相反,接下來必須出這扇門,而且出去後,一步都亂走不了,想不去到進場通道都不行。”
什麼“化妝易容”什麼“互換身份”之類的,在如此緊急的現實制約下,也是不可能實現的。
範寧“嗤拉”一聲撕下了旁邊的檢修日誌,語速飛快地在背面邊畫草圖邊解釋:
“這,是你那邊持錘人進場的紅毯通道,這麼走過來,拿取拍賣錘,再站到這裡,就開始上升了......”
“嗯。”南希盯著那幾道粗線條,“它是一個豎井結構,我進去的平臺在最底端,最後會從拍賣場的禮臺中央冒出來......”
範寧又從“豎井”的中間橫向劃出另外的線條:“這是藏品傳遞通道,與修復室相連,經我最後檢查的藏品完成交接手續後,就會傳到你手上......”
南希繼續點頭,她當然清楚這個標準工作流程。
然後她就會在平臺剩餘的上升時間內,將藏品一件件蓋好紅布,排開在弧形展示臺上。
按照禮儀標準,這一動作必須在與觀眾見面前完成。
在賓客們眼中的效果,就是持錘人與拍賣品一同從舞臺中央優雅升起了。
“但在這個藏品傳遞通道旁邊,還有另一道廢棄的門!”範寧再度重重描上兩筆。
“這道門扉更寬,可以通人!它本來就是用來通人的!這是因為在50年前最初的建築設計中,持錘人和藏品都是從這一高度進去的,只是後來擴建了更底下的一層,藏品修復室和持錘人進場通道才分開了!”
“我恰恰知道這道廢棄的門可以從哪裡開啟,然後,我們就趁著上升暫停、藏品輸送之時,在平臺中交換位置,我進平臺,你回修復室!......至於麥克亞當小姐,氣動傳聲總控臺那邊就麻煩你過去了,我剛才已給指揮家吉爾伯特·卡普侖先生通了個氣,你直接去找他......”
“咚咚咚!!”“咚咚咚!!”一陣更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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