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巨大蘋果,突然消失了。
因為蘋果夠大,所以這是足以登上任何地區的報紙頭條的“大”訊息。
但對於今時今日的聯邦首府,尤其是在現在還留在聯邦首府這座城市裡的人們來說,這訊息的體量還不夠“大”。
混身纏滿繃帶的德萊厄斯站在了諾克希酒館的大門口,他在這裡站了有一會兒了,所以他親眼目睹了那顆蘋果的出現與消失。
可就像上兩段話裡說的一樣,這個訊息的體量對於德萊厄斯來說,還不夠大。
亡靈,夢魘……
還有五天,天知道那個神父還會給這座城市帶來怎麼樣的“高潮”。
不是“蘋果”,德萊厄斯已經謝天謝地。
“先生……需要我給您占卜一下您的未來嗎?”
溫柔的不像是該出現在這座城市裡的聲音,在德萊厄斯的身旁響起。
德萊厄斯早就注意到了這個神秘的占卜師的的接近,他只是懶得理會這種沒有殺氣的女人而已。
另外……
占卜?
呵!
再厲害的占卜師,也算不到自己兄弟倆在被葉赫從地牢裡放了出來以後,會遭遇到這麼刺激的事件吧?
說實話,德萊厄斯已經開始懷念地牢裡的安靜和冷清了。
一個開始懷念失去自由的時光的男人,明顯不是占卜師的好客戶。
所以占卜師只能遺憾的搖了搖頭,多看了一眼德萊厄斯身後破敗不堪的酒館,然後便準備離去。
“嘿!大哥,早餐做好了!咦?”
從酒館裡現身的德萊文,一眼就注意到了正要從自家兄長身邊離去的占卜師。
他的雙眼立刻被那些無法被輕薄紗衣遮住的肌膚吸引,再也無法挪動半分。
這位占卜師雖然身份不明,但她美豔的容貌與姣好的身材……尤其是刻意露出了右側大腿根上方的馬甲線的衣著風格,還是特別能吸引德萊文這種人的注意力的。
占卜師的目光也落在了德萊文的身上,很有趣,這個做弟弟的男人明明如此不堪,尤其是那兩撇鬍須,更是令人有些不敢恭維。
……可他身上纏繞的“可能”,卻比他哥哥身上的還要多,還要長?!
難得遇到一個如此“優質”的客戶,占卜師迅速就接受了德萊文那特別有個人風格的鬍子,對德萊文露出了一個禮貌又不失優雅的微笑,還行了個禮。
好圓的笑容!不對,好奶的白子!
當面前占卜師朝自己這邊躬身行禮的時候,德萊文的好色心一下子燃燒到了極限。
他迅速忘掉了當前的這個城市裡的女士都不好惹的這一鐵律,以拋投飛斧鍛煉出來精準度,用零點幾秒的時間便摘掉了身上的圍裙,並向著占卜師那邊擺出了一個自認為“帥氣”的造型。
“美麗的女士,請問您吃早餐了嗎?如果您還沒吃的話,我這裡剛好有一份剛做好的早餐。”
一盤燒的跟黑炭一般麵包塊,還有一塊看上去還不錯,只可惜不斷有血水流出來,明顯裡面沒被煎熟的牛排,出現在了占卜師的面前。
說實話,占卜師也算是頗有經歷的人了,但她也是第一次遇到像德萊文這種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謝謝,我不餓,您需要我給您占卜一下您的未來嗎?”
看在那些“可能”的份上,占卜師對德萊文的笑容依然溫柔。
“額……是帶香料按摩的那一種嗎?”
德萊文的反問讓占卜師愣了一下,她花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這個男人說的“香料按摩”是什麼。
十幾年前,聯邦曾經流行過一種名叫“香料精神療法”的服務。
從業者說是會用香料的香氣與獨特的按摩手法,讓顧客感受天堂一般的快樂。
但所謂的香料只是一些麻痺神經的毒藥,按摩也只是一種“鍛鍊類”的服務。
整個“香料精神療法”,只是一群流鶯琢磨出來的提高自己的收入的小花招而已,很快就被聯邦政府給取締了。
德萊文剛剛從占卜師脫口而出的這句話,簡直跟嫖客讓流鶯開價一般粗俗。
占卜師當然不是流鶯,她可是有自己的正經營生的!
如果只是要賺錢,她早就可以獲得這輩子完全享用不完的財富。
而支撐她時至今日仍在推銷自己的“占卜”的原因,也正是因為她不願意自己這輩子的時光這麼快就過去。
但這不代表她就會樂意作踐自己,尤其是面對一個品味很有問題,完全進不了她的眼的男人。
所以占卜師在回過神來以後,雖然臉上笑容不減,但手裡一直切洗著占卜牌的速度,卻加快了大概百分之十五。
“可能”?
對,她需要“可能”。
但這座城市裡,擁有大量“可能”的人還有近兩百個呢!
占卜師完全不介意中斷這個冒犯了自己的男人的“可能”。
“……”
一直在旁邊看著這一切的德萊厄斯,見自家弟弟還在自作多情的擺弄劉海,他終於有些忍無可忍了。
距離下一次的“高潮階段”應該還有三十多個小時,所有留下的人都需要這段時間去養精蓄銳,舔舐傷口。
德萊厄斯無法容忍德萊文在這個時候給他自己樹敵,而且還是一個不知道底細的“大敵”。
所以他強忍著渾身上下的傷痛,先上前一步,一伸手,搶走了德萊文還端在手裡的餐盤。
然後他用另一隻手卡住了的德萊文的脖子,倒扣著自己這個愚蠢的弟弟邁進了酒館深處。
“嘩啦啦……”
特製的占卜牌在占卜師手中嘩嘩作響,她最後看了一眼這座雖然破敗不堪,但隱約暴露出了好幾股負傷惡獸的氣息的酒館,然後才微笑著轉身離去。
她不著急,她一點兒也不著急。
這座城市這麼大,留在這座城市裡的人又這麼多。
即使不靠近那座酒店,這個城市裡也依然有大量的“可能”等待她去收割!
“這位先生,需要我為您占卜一下您的未來嗎?”
就像現在,占卜師才剛剛遠離了諾克希酒館不到十五分鐘,她便在自己漫步的小巷裡遇到了一位渾身沾滿血腥氣的“新顧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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