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有那麼多餘糧啊。”腓特烈的話讓皮斯托心裡咯噔了一下。
“不過大家有難，我還是得幫的。”腓特烈說完，皮斯托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有這句話就夠了，幫多幫少不要緊，只要債主們相信財富無敵的韋森大公在幫忙就行。
腓特烈繼續說：“我也一時間拿不出那麼多錢來，最多能做到幫他們按期還款，幫他們還多少算是我借給他們多少，利息象徵性給一些就行，他們提前還清也能少借些。”
皮斯托點了點頭，這已經很不錯了。
“但有些問題。”
腓特烈的話讓皮斯托的心臟像坐過山車，不時心跳加速一下。
皮斯托心想，可能是怎麼還他錢的問題。
“我只能給紙幣。”腓特烈說道，“當然了，這些紙幣可以拿來在韋森公國買東西，也能在各地郵局銀行使用和兌換。”
“如果你能說通蘭克伯爵他們，收稅的時候收紙幣，再統一和我兌換，那我就方便很多。”
他打算，藉著這個機會，讓萊茵聯盟為自己發行的鈔票背書。
這是一步險棋，搞不好會出現區域性地區擠兌，進而發生連鎖反應，牽連到韋森公國。
好在郵局掌握在腓特烈的手上，又有拂曉商會作為依託，只要控制好發行量，雙方協作，撐過開頭不是問題。
最終發行量就要看明年春天麗璐能帶回多少黃金了。
至於怎麼還錢，腓特烈表示慢慢還，不急。
只要這一次能把“韋大頭”的信用立起來就是賺的。
皮斯托對紙幣的理解也只是不記名支票一類，用來繳稅看起來問題不大，有的地方還是實物稅呢。
“沒問題。”他點頭說道，“我們和蘭克好好說說，就當時實物抵稅吧。”
聊完正題，兩人也開始閒聊起來。
主要是皮斯托不停吐槽，讓腓特烈知道了很多決策層的細節。
他知道魯道夫在突圍上出了大差錯，一開始還以為是敵人太狡猾抓住漏洞，誰知居然是魯道夫犯傻。
“你覺得我們需要多久才能恢復過來？”皮斯托問道，“現在國內虛弱，我擔心，鄰居們不再是好親戚了。”
這一仗下來，除了韋森公國力挽狂瀾，美因茨公國、拜恩公國可圈可點，其他貴族虛弱的本質暴露無遺。
高盧王國可不是省油的燈，他們現在控制了半個塔拉哥王國，雖然沒有全贏但也拿到不少好處，要是看到萊茵聯盟虛弱不堪，說不定會回頭咬一口。
“高盧王國不得不防啊。”腓特烈沉聲道，“別看他們給了我一個鹿島公爵的爵位，反手設局挑撥我和王后的關係，在送給我的住處裡留下用了一半的毒藥，說是王后毒害我的朋友。”
“這件事情關係重大，所以我一直沒說。”
皮斯托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此前萊茵聯盟和高盧王國外交關係登上一個新臺階，國內看起來蒸蒸日上，所以大家都不擔心這個鄰居。
但現在萊茵聯盟一場慘敗，元氣大傷，力量對比發生變化，說不定就有別樣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