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普賽克坐在床上靠著牆壁,悠哉悠哉地吃著蘋果乾。“沒什麼。”腓特烈在房間另一邊的床上坐下,“看來最近安斯巴赫城很熱鬧啊。”
普賽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打了個響指,一道透明的隔音結界將房間籠罩起來,然後才說道:“出門在外說話小心點。”
一個衣架騰空而起,在腓特烈的腦袋上敲了幾下。
腓特烈縮了縮脖子,現在是“深入敵後”,自己有點大意了。
韋森家族的底蘊還是不足,沒有自己的專業密探系統,現在整個韋森領都在忙碌著,有些訊息還得腓特烈自己來確認。
腓特烈的腦袋捱了幾下衣架,雖然不疼,但還是捂著腦袋說:“你小時候是不是經常挨母親用衣架揍啊。”
普賽克拿著蘋果乾的手微微一頓,隨即微微搖頭,說道:“我沒見過我的母親。”
腓特烈一怔,說道:“抱歉,節哀。”
普賽克突然冷笑起來,說道:“沒事,她不會那麼容易死掉。”
腓特烈眨了眨眼,眉頭一皺,小心翼翼地問她:“難道……伱一直在尋找你的母親?”
普賽克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只是靜靜地吃著蘋果乾。
腓特烈見她今天似乎在這個話題上不怎麼保密,覺得是個突破口,又好奇地問道:“你的母親是個怎樣的人呢?”
普賽克靜靜地看著腓特烈,片刻後才說道:“不知道,她生了我就跑了。”
“唉……”腓特烈嘆了一口氣,想起了一些往事,不禁說道:“我……以前認識一個人,那個胖子在路邊撿了個幫他搬鋼筋的美女,後來沒結婚生了個女兒,擺了百日酒第二天那個女人就跑了。”
“那個胖子一個人辛辛苦苦把女兒拉扯大,放假時還得把女兒帶到工地,不然沒人照顧。”
“那小姑娘有點笨笨的,有天我用可樂瓶裝醬油,她問我要可樂喝,我說這是鹹可樂,一次只能喝一口……呃……你怎麼這樣看著我?”
普賽克身上的殺氣轉瞬即逝,面無表情地大口嚼了兩抓蘋果乾才說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腓特烈見她這麼說也不再多說什麼,說回了正事:“唉,騎士競技大會明天就開始了,我們要怎麼樣才能搞到入場券啊。”
騎士競技大會的入場券有很多種,便宜的1克羅伊茨,貴的1弗羅林,不過已經賣光了,找黃牛又沒有門路。
普賽克看起來對這種事情很熟,說道:“今晚上你去樓下酒館裡面坐坐,說不定有出老千的人拿入場券來做賭注。”
腓特烈馬上搖頭說道:“我不賭博,沾都不沾。”
普賽克吃著最後的一片蘋果乾,頭也不抬地說道:“那你自己想辦法吧。”
腓特烈只能懶洋洋地躺在自己的床上,思考著該用什麼方法搞到入場券。
往年安斯巴赫伯爵手下有十來位騎士和四五位實力不俗的魔法師,前面的戰爭中折損了一半。
今年安斯巴赫伯爵在夏收後舉行騎士競技大會,以此湊夠三十個騎士和十個魔法師。
近年來安斯巴赫領的面積沒有擴大,如今一下子增加了附庸的數量,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在整軍備戰。
不止是這裡,韋森領周圍的鄰居們都選擇在今年的夏收或秋收後舉辦騎士競技大會,就像是約好了一樣。
安斯巴赫伯爵是韋森領即將面對的最大的敵人,所以腓特烈親自潛入,來這裡的騎士競技大會,看看敵人的骨幹力量水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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