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斯夫整天心中想著那頭大肥豬是誰的一個下午,這段時間跑了一趟聖城的維克托大主教來到莊園的書房又一次找到了腓特烈。
腓特烈將寫了開頭的《力的三種性質與物體運動的能量以及我們為何站在大地上的猜想》放進了抽屜,過去和大主教在沙發上坐下,讓塔羅沏一壺溫暖的薑茶。
維克托大主教看起來十分地疲憊,眼窩深深地陷了下去,眼球中佈滿血絲。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光明教會內部也是一樣,因為地域和理念不同,各個分宗鬥得你死我活。
腓特烈懶得去深入瞭解維克多所帶領的派系是如何命懸一線的,只知道他現在教會里面四面楚歌。
維克托想保住位置很簡單,在短時間裡刷夠kpi就行,只是現在幾乎所有世俗政權已經將他拋棄,目前韋森領是他手中能抓住的唯一救命稻草。
有權不用過期作廢,現在維克托大主教還能強行控制萊茵大教區的不少資源,腓特烈打的就是他的主意。
有些事情,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腓特烈是參考了老家那邊的宗教發展史,再結合自身的利益訴求和當地局勢才想出了一些雙贏的辦法。
維克托大主教是帶著誠意來找腓特烈幫忙的,一口氣把茶杯裡的薑茶喝光後說道:“這次我回了聖城,找到了來自高盧教區的樞機主教,說好了明年春分的諡聖典儀中宣佈您的父親亨利·馮·韋森伯爵為聖徒。”
大主教不敢輕視這個正在給自己倒茶的小朋友。
自己想出來的刷kpi方法是在韋森領建一座修道院,修道院是教職人員的學校,正好萊茵聯盟南部地區還沒有。
近幾年自己可以拿著這個專案當幌子穩住位置,而且花的還是公款,就算以後鬥敗了還能有個地方落腳。
結果腓特烈開出的條件是用一個“聖徒”的尊號來換。
聖徒尊號只給已經逝去的人,聲望多餘實質,沒法變現,每年每個大教區都有一個推薦名額,只要不是太離譜基本上就過了。
腓特烈是氣不過威廉國王給自己的父親扣黑鍋,自己一時半會間實力不足以翻盤,擔心時間拖得太久會讓人被打下思想鋼印,所以乾脆藉助光明教會的力量給國王一巴掌。
在民間,有時候宗教比國王好使。
腓特烈接下來還有一套組合拳要打,這只是第一步。
他給維克托大主教斟茶後說道:“感謝教會弘揚正義,不讓忠誠之士蒙羞。”
“橡樹村將會成為未來運河上的橡樹城,如今是一塊白色的畫布,修道院就建在那裡吧。”
建修道院不單要算政治賬,還要算經濟賬,裡面的人衣食住行可以帶動地方發展,正好讓它帶動橡樹村發展。
維克托現在哪管得了那麼多,有地方就行,而且那裡走水路北上南下都方便,自然是同意的。
腓特烈微笑著繼續說道:“韋森堡沒有大教堂,不知光明教會可否在城內建一座大教堂?”
維克托心中一喜,又一個刷kpi的專案出現了,臉上露出一副和善的笑容,和藹地問道:“不知男爵閣下打算捐贈多少錢來建一座這樣的教堂?”
腓特烈沒回答,而是對塔羅低語兩句。
不一會,塔羅帶著幾位僕人抬著一個蓋著白色絲綢的大畫框走了進來。
這個畫框寬一米五,高兩米多,一下子就吸引了維克托的注意。
腓特烈讓塔羅和僕人們離開書房,過去把絲綢拉開,一座教堂的效果圖出現在維克托眼前。
現在光明教會的教堂開始出現尖頂,象徵著光芒,但是都不高,也不陡峭。
白色的畫布上,一座塔尖高一百六十餘米的大教堂給了維克托大主教一點哥特式的震撼。
腓特烈上輩子在大學的時候選修過歐洲建築史,對哥特式建築有一定的瞭解,這次把烏爾姆敏斯特大教堂給畫了出來。
這副畫是他自己用黑色墨水打了草稿,然後讓凱蒂潤色的,對一副油畫來說很粗糙,但也足以看清輪廓。
維克托大主教回過神來,轉頭問腓特烈:“閣下有這麼多錢嗎?”
現在腓特烈沒錢眾所周知,他這麼一問,間接表示教會不會出這個錢。
因為這座大教堂太大了,即便是資金充足也得花二三十年的時間,中間資金不足花兩三百年也不奇怪,教會不可能跳進這個坑。
腓特烈微笑著回答:“錢肯定沒有。”
維克托說道:“畫得不錯。”
腓特烈繼續說道:“這不是我自己的教堂,自然不會自己一個人掏錢。”
維克托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小傢伙將要說出驚世駭俗的言論。
“這是哲曼人自己的教堂!”腓特烈有點亢奮地說道,“所以它的資金自然是來自所有哲曼信徒!”
繞是維克托大主教見多識廣,又有了心理準備,依舊被這言論給嚇了一跳。
哲曼人語言、風俗相近,分佈於萊茵聯盟與東面地區,北面跨海直至黑暗之地的南岸,東南面強大的奧斯馬加帝國也是以哲曼人為主,不知散裝成多少個國家。
如果說這話的是某個國王或者大貴族,大主教會熱烈鼓掌。
但現在說這話的是一個8歲的小孩子,大主教往他腦袋上扔了一個勥治癒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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