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俊俏耐端詳外,最有特色的是扎著的兩個辮子,亮亮的辮梢搭在肩胛下面,煞是好看。
她看上去好清純,好天然,就跟鄰家妹子一樣,我頓時對她產生了一種親切感。
她問我:“你新來的?”
我點頭:“嗯,剛來。”
她直接走到案板前,拿起了菜刀。看我還站在那裡,就指了指對面,說:“過來切吧,我這裡有疊好的報紙。”
我走過去,無話找話地問:“你、你也學廚師?”
她說:“我也才來兩天。怎麼,我不能學麼?”
“能,能。只是,女廚師很不多見。”
“你少見多怪,我姑姑就是廚師。”
在家雖然剁過餵豬用的地瓜秧,切過山楂幹,但跟切菜是不一樣的。我笨拙而又緩慢,半天也不敢切一下,一會兒,臉上就滿了汗水。
那女孩抬頭看看我,再看看我,終於憋不住“格格”地笑了起來。
我更加的不自在起來,臉紅脖子粗的不停地喘粗氣。
她轉過案板,走到我的身邊,手把手地教給我拿刀的姿勢,她說:“切得是不是均勻,關鍵在左手中間的三個手指,不用低著頭去看,而是憑感覺。這樣,一下、兩下……,你試試。”
果然,不但輕快起來,而且有了感覺。
她挨我很近,肢體有了接觸,我的心裡一陣亂跳,緊張得不行。特別是聞到她的氣息後,更是不敢抬頭也不敢說話。
因為過於緊張,我的手根本就不聽使喚,竟然把中指切去了一點皮,我“哎呦”地輕哼了一聲。
她一看,趕緊把我的刀奪下:“你切到手了?”
“只是擦了點皮,沒事。”
她把我的手用力抓到她的面前,不由分說,霸道而又充滿了擔心,嗔怪道:“你看看,都出血了,還沒事。”
“真沒事。”
她拉著我的手來到水龍頭跟前,洗完後說:“我上衣口袋裡有創可貼,我的手溼,你掏出來。”
想也沒想,我抬起右手就伸進了她的上衣口袋裡。
這麼熱乎,這麼…,一瞬間,我明白了,這衣袋,做的可真不是地方!
她也意識到了什麼,臉頰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催促說:“你快點掏出來啊,真能磨蹭。”
創可貼在衣袋的最下面,我又往裡面伸了下手,感受更加真切。再看她時,早已羞澀地低垂下了頭。
雖然不捨,但是手也不能在那麼敏感的地方停留,掏出來後要給她。她卻從褲兜裡掏出衛生紙,先擦乾她自己的手,又把我受傷的手擦完,這才接過創可貼給我敷上。
“好了,再切的時候注意一點。”然後,就回到了她的位置。
大約在十一點多的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了噪雜聲,我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突然,門被踹開了。
往門口看去,只見有兩個年輕人闖了進來,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人指著那女孩大喊:“老大,陳小紅這個賤人果然在這裡!”
話音未落,一個脖子上掛著金鍊子的光頭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色眯眯的眼睛緊盯著她“嘿嘿”了兩聲,說:“小紅,你讓我找得好苦哇,我親自來接你了,快點跟我回去吧!”
她抬頭,說:“我不認識你,滾!”
光頭立即露出了兇相:“敬酒不吃吃罰酒,哥幾個,給我上,今天就是抬也得把這小賤人給我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