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染轉頭,看見一個不認識的男生對自己笑,讓她覺得噁心。
手裡拿著一張紙就以為自己是正人君子?你有程峰半分嗎?
柳墨染心煩。
抬手一巴掌扇在杜子名臉上,聲音嘶啞。
“滾!”
杜子名捂著臉轉身離去,將一切怪在程峰頭上。
……
程峰騎車回到家。
看見桌子上放的汽水,老爸又買了汽水。
以前老爸總是會買汽水放在桌子上。
程峰也不知道老爸為啥愛喝。
也從來沒有問過。
他對著臥室喊道:“爸,我回來了。”
男人名叫程海南,他從床上翻身坐起來,看著程峰。
“吃了嗎?”
聽見熟悉的聲音,程峰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他慢慢走到父親面前,用力將程海南抱住。
“爸,我回來了。”
“咋了?我的臭蛋。”程海南笑著。
“沒事,爸,就是想你了。”
程峰的聲音沙啞,鼻涕和眼淚一起往下流。染了程海南一肩膀。
“誰欺負你了?”程海南皺起眉頭。
程峰鬆開胳膊:“沒有,我們學校組織寫作文,我的父親。”
聽見程峰這樣說,程海南的眼眶瞬間溼潤了。
他的聲音有一絲顫抖但還是強裝鎮定。
“好,好。”
程海南站起來:“吃了嗎?”
“你看見桌子上汽水了嗎?快去喝。”
“好!”
程峰重重的點頭,看著此時的父親。
父親眼角的皺紋並沒有多少,中性十足的國字臉上,是威嚴的氣派。
眼神彷彿猛虎,極具攻擊性。
但在程峰面前,父親壓制了眼裡的攻擊性,只是一位平凡的父親。
程峰收了收眼淚,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像是沒長大,轉身向著臥室外面走去。
他決定要彌補上輩子的遺憾。
大學畢業後,看著柳墨染坐上勞斯萊斯。
程峰為了麻痺自己,掙錢創業,常年置身外地。
直到父親老得走不動了,他才抱著孩子回家,可……他是多麼後悔。
未來七十年的發展變化,程峰了熟於心。
所以掙錢不是問題。
這輩子一定要陪父親,母親生他時難產去世了。
父親一個人拉扯自己長大,很不容易。
現在父親從事煤炭行業。
有自己的場地和員工,是一位煤廠老闆。
但自從天然氣出現後,就加強了對煤炭的管制。
生意越來越難做,最後關了廠。
或許這也是父親心中的遺憾。
程峰決定讓父親的煤廠一直持續經營下去,而且要擴大規模。
而且,對於賺錢,程峰有一個更好的點子。
走到桌子旁邊,拿起玻璃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汽水,咕嘟咕嘟喝完,程峰打了一個嗝。
05年的汽水就是好喝。
次日。
說好了要去李磊家複習,程峰和父親打了一聲招呼,便騎著腳踏車前往。
已經提前和蘇月輕打了電話。
不出意外,她現在正在公交車站。
蘇月輕站在公交站臺,穿著白色的連衣裙。
程峰一眼就看到了她。
蘇月輕抬頭,看見了程峰。
將腳踏車停下,一腳踩在站臺邊緣,看著蘇月輕:“你等了多久?”
蘇月輕看著程峰。
程峰今天好帥。
“我也剛到。”蘇月輕說著,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
腳踏車後座是柳墨染的位置,她每天下午看見程峰載著柳墨染離去,心裡很不是滋味。
但若是現在程峰讓她坐在後面。
她會很開心。
“愣著幹嘛,坐後面啊。”程峰笑著說。
“那我真的坐了。”
蘇月輕又驚又喜。
“快點的。”程峰催促。
“謝,謝謝。”蘇月輕小聲說。
蘇月輕看著腳踏車後座,小臉上洋溢位一抹笑容。
側坐在後座上。
將白色複習袋放在雙腿上。
蘇月輕小聲道:“走,走吧。”
程峰眉頭皺了皺。
因為蘇月輕不抱著自己。
他怕蘇月輕摔倒。
“我騎得很快,你確定不抱著我?”
蘇月輕臉色微微一紅,伸手拉著程峰穿的黑色短袖的邊緣。
“怎麼婆婆媽媽的。”
程峰伸手拉住蘇月輕的手腕,強行環住自己的腰:“你抱緊一點。”
這樣做完,程峰就後悔了。
蘇月輕不會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