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問李磊。
“磊子，你有喜歡的人嗎？”
“程哥，你叫我爹，我就告訴你。”
“我看你小子是皮癢了。”
程峰在李磊腿上踢了一腳。
回頭嘆口氣。
連李磊都不會告訴自己喜歡誰，更不要提性格更加內向的蘇月輕了。
“程哥，你終於有時間關心兄弟我的戀愛了嗎？太開心了，來抱一個。”
程峰伸手推開李磊：“別來噁心我，煩著呢，沒時間和你開玩笑。”
說完，程峰抬頭看著天花板。
嘴裡喃喃道：“到底要怎麼知道她喜歡誰。”
又或者，她到底喜不喜歡我？
“程峰，你怎麼了？”蘇月輕轉頭問。
“沒什麼。”程峰看向蘇月輕：“你卷子做得怎麼樣了？”
“馬上做完了。”蘇月輕笑起來：“你要看嗎？我可以給你講，走廊說好的。”
講題嗎？
程峰轉頭看著蘇月輕的笑臉。
李磊抱著他，和他說下午去網咖的事。
窗外的鳥飛過，程峰眨了眨眼睛：“不用了，借我看一下卷子就行。”
“真的不用我講嗎？我講的可好了。”
程峰看著蘇月輕的笑臉：“不用了。”
蘇月輕低下頭：“好吧，程峰，我的卷子可以借給你。”
“哦，謝謝。”
“沒事噠，我們是同桌嘛。”
“哦，謝謝。”
蘇月輕在卷子上畫了一個笑臉，將卷子移到程峰面前。
程峰看了一眼卷子上的笑臉。
好奇怪。
她為什麼要畫一個笑臉給我？
友好？
關心？
“喂，蘇月輕。”程峰喊道。
“怎麼了嗎？”
“你為什麼要畫一個笑臉？”
“難道你現在不是不開心嗎？”
這是什麼奇怪的句式，雙重否定疑問句？
我看起來有那麼憂愁嗎？
程峰擠出一個笑容：“這樣呢？”
蘇月輕想了想：“你在做鬼臉嗎？其實也不醜，就是……看起來怪怪的。”
程峰低頭：“失敗了嗎？”
“程峰，你保持原樣就好了，不需要為誰去改變。”
程峰抬頭，看著蘇月輕。
蘇月輕問：“怎麼了嗎？”
程峰眨眨眼，搖搖頭“不，沒什麼。”
說完，轉頭看了一眼李磊：“小磊子，幫我個忙。”
“程哥，你和我買什麼關子？”
程峰轉頭看了蘇月輕一眼，站起來，摟住李磊脖子：“出去說。”
站在樓道里。
程峰直接開門見山：“你有沒有發現我以前做過什麼讓蘇月輕喜歡的事？”
“程哥，你瘋了？”
“我瘋了？”程峰在李磊腿上踢了一腳：“我看你是皮癢了！快點的，老實告訴我。”
李磊這才捂著腿，想了想說道：“程哥，你有沒有發現，從高二文理分班開始，蘇月輕和你一直是同桌。”
“那又怎麼了？”
“蘇月輕是不是從那個時候就喜歡你？”李磊賤兮兮的笑起來。
程峰鬆開李磊的脖子：“磊子，說話可是要負責的。”
李磊沒有想到程峰認真了，略微愣了一下說道：“程哥，你問蘇月輕了嗎？”
程峰不說話。
“我覺得你問一下蘇月輕比較好，本人說喜歡你才有參考價值。”
程峰攤開手：“要是我能問出來，我早問出來了。”
“程哥。”
程峰抬頭看著李磊。
李磊緩緩道：“我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