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總是會累的,這種狀態,他們也維持不了多久。但凡有絲毫鬆懈,就是這群海盜覆滅的時候。
這些,海軍知道,海盜們當然也清楚,因為,他們爭取的就是這一點點時間。
不知從何時起,戰艦四周驟然起了波瀾,和炮擊下,戰艦蕩起的漣漪相沖。
而在水面之下,有巨大的陰影劃過,足有數百米長,似乎比戰艦都還要長。
與此同時,低沉的長吟從水底傳來,帶著莫名的震顫,席捲戰艦。
這一刻,戰艦上的海兵也感受到了巨大危機,他們甚至放棄了炮擊,而是手持魔能步槍,四處搜尋敵人。
另一邊,珀西娜斯號終於衝上了鳥糞島,他們在一處海岸邊擱淺,無論是水手,還是紫荊花傭兵團,都從船上跳了下來。
洛依和奧利維拉則一人抱著一個孩子,馬魯納·馬奎斯則只能狼狽的滾下來了。
他們涉水前行,伴隨著滿是糞便惡臭的味道,終於登上了海岸。
這時候,眾人大都是筋疲力盡,水手們就不說了,對於他們這些人而言,今天實在是太過刺激了。
就見紫荊花傭兵團和雙胞偵探,都一屁股坐在沙灘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兒。
也就是洛依和奧利維拉狀態好些,幾乎沒什麼變化,還有時間安撫兩個小孩。
從他們的角度,海上的大戰一覽無餘,炮火連天,轟鳴不止。
這一刻,紫荊花傭兵團的團長,那持弓大漢突然起身,開口,發出質問: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要上這個鳥糞島?我們不應該駕馭這艘船,直接返航嘛?”
“困在這裡,我們就是待宰的羔羊,無論是血腥瑪麗號贏了,還是帝國海軍贏了,你們覺得,他們會放過我們?”
這一刻,似乎理智盡數迴歸,一群人面面相覷,直到某個聲音突然響起:“是他,是他要求往海島上開的!”
說話的是雙胞偵探的弟弟,而他手指的方向,赫然是洛依。
洛依沒理會他,只是死死的盯著海面戰場,頓了片刻,才出口問:“你們都什麼?”
“是必須知道!”
持弓大漢強調:“而且,馬魯納先生,你是不是也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這兩位是誰?他們莫不是海軍的人?”
“你拿自己當誘餌我們管不著,可你不應該把我們牽扯進來。”
“我們是傭兵,掙的是賣命的錢,但是,這不代表我們可以被人肆意糊弄。”
“我沒有……”
“好了!”
馬魯納想要解釋,可被洛依打斷,他目光環視,看著所有人,道:“你們不是為什麼要逃往島上嘛?”
“那就是原因了!”
伴隨著他的話語,海面上,帝國戰艦陡然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一條蛇尾,長著厚重的灰色鱗片,背脊處,一根根倒刺豎起,直接拍在了戰艦的船身。
轟!那是遠比魔能大炮更可怕的聲音,以至於龐大的戰艦都發生了傾斜。
而在戰船中段,包裹著銅皮的戰艦上,清晰的出現巨大的裂痕和凹坑。
一擊過後,數十丈外,海水翻滾,顯出了一尊巨大的蛇頭。
他滿嘴利齒,鱗甲灰白,背生倒刺,軀體蜿蜒,足有數百米長。
而在蛇頭之上,吉斯赤裸身體,安穩站立,低頭俯瞰,宛如王者歸來。
這就是血腥瑪麗號船長吉斯的底牌,他馴服的海獸,末日怪蛇利維坦的後裔,縱橫銀海的巨大海怪。
嘶吼!
一聲咆哮,海蛇又是一頭扎入水底,再次發起衝鋒。
而在另一邊,血腥瑪麗號已經開始轉舵,海洋女神的撞角,直指帝國戰艦,虎視眈眈。
海岸上,這時候洛依開口:“這就是我們要上岸的原因。
若是現在還在海里,哪怕只是他們戰鬥的餘波,珀西娜斯號估摸著都已經散架了。
而我們,也將成為那海怪的食物!”
給船報銅皮是真的,那時候沒可靠的膠水,就用的鉚釘固定。
剛開始時是鐵釘,鏽蝕的厲害,又換成銅釘子,太軟,最後換成了銅鋅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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