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魔竄了出去,順利融入在戰場亂竄的鼠群之中。
她鑽進一片廢墟,在鼠人看不見的角落把自己變成一個人類,踉蹌跌出來。
鼠人祭司周圍都是精英老鼠,自己一個“奴隸鼠”貿然靠過去,說不定就被哪隻餓肚子的冠軍鼠抓去吃了。
鼠來鼠往的戰場突然竄出一個人類,鼠人們頓時怪叫著撲了上去。
“你們抓住我了,現在我是你的俘虜了,難道你們要把我帶去鼠人祭司那裡換取獎賞?我絕不會成為你們換取山一樣高的食物的傀儡!”欲魔喊出鼠人語,引導鼠人們。
沒辦法,要是不教它們,這群老鼠腦袋真的轉不過彎。
如果是個人類士兵,這時候已經在尋思:這玩意兒從哪冒出來的?這玩意兒怎麼會說通用語,這玩意兒要見貴族不會是他媽的奸細吧?但奴隸鼠滿腦子都是“眼前人類玩意說他很值錢,他能換獎賞,我得帶他見灰毛鼠大人”,然後就押著欲魔接近倉庫。
外圍的精英鼠隊攔住了這幾隻鼠人,盯向被它們押送的人類玩意。
“老大……我、我們抓住一輛人類俘……俘……腐乳,要灰毛鼠大人給糧食。”
說的這是什麼玩意?欲魔聽得滿臉痛苦,生怕精英鼠沒聽懂,便故意大聲說話,依然是鼠人語:“你們難道想把我帶到鼠人祭司面前,讓它審問我得到這群人類的情報?”
精英鼠猩紅眼瞳亮起,趕走奴隸鼠,將欲魔帶向倉庫。
冠軍鼠守在通往鼠人祭司的最後一段路前。
欲魔不願意承認,但冠軍鼠確實比許多惡魔都要聰明,不敢再用漏洞百出的蹩腳引導,冷哼一聲以通用語說:“該死的老鼠,你們抓住我了!但是別想我把部隊的情報告訴你們!”
欲魔順理成章的被冠軍鼠帶到鼠人祭司面前。
鼠人祭司操著蹩腳的通用語問道:“人類玩意,你們……在哪來……”
欲魔面帶倨傲地抬起頭:“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我們是安南·裡維斯麾下,地獄火軍團!”
鼠人祭司眼珠帶著迷茫,沒聽過這個名字:“為什麼,來這裡……”
“當然是為了殺死你們!”欲魔肆意大笑,“我們和黑色守望軍團已經匯合,這個時間,你們派出去的主力應該快要進入包圍圈了吧?卑劣的鼠人,嘗一嘗我們人類的陷阱吧!”
“黑色守望!?”
倉庫外閃動起綠色光芒,鼠人祭司瘋狂聯絡出發的紅眼氏族。
沒錯,就是這樣……
欲魔看著它,繼續癲狂大笑:“你們跑不掉的,我們在它們回來的路上佈置了大量陷阱,只要它們踩中,將死無葬身之地!”
鼠人祭司眼中閃爍兇光,旁邊的冠軍鼠會意,刺出長槍,徑直穿透欲魔右胸,和左邊的槍傷對稱,將他硬生生舉起來。
欲魔錶演不好一個“身受重傷意志堅定的戰士”,便乾脆“嘎”地一聲死掉。
“把他的腦袋砍下來,我要當做碗用。”鼠人祭司不在意地說,制止要動手的冠軍鼠:“出去弄,別弄髒了這裡。”
它繼續捧著一團邪能,似乎在與什麼存在溝通。
很快,出去的冠軍鼠手裡拎著血淋淋的頭蓋骨走進來,獻給鼠人祭司。
冠軍鼠的目光在鼠人祭司腦袋上停頓。它要砍了自己腦袋當碗用,那自己砍了它的腦袋當狗碗也很正常吧?綠色邪能消散,鼠人祭司通知完紅眼氏族主力,命令鼠群堅守陣地,居然當起了膽小鼠,不願意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