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戰錘當暗精

第932章 783回來了(還是)

達克烏斯轉身扒著圍欄,伸出頭看了一眼,風吹得他頭髮有些凌亂,陽光也有些刺眼,隨後他又恢復了之前那副半躺的姿勢。他這麼做更多是給阿麗莎一個回應,給操控突襲艦的她一個我聽見了的訊號。

然後就沒然後了。

他什麼也沒看見,嚴格來說,是看見了,但那點朦朧的海岸線什麼資訊也提供不了。現在僅僅是看見海岸而已,距離真正看到薩芙睿王國的全貌,還有很長一段航程。就像遠方模糊的幻影,僅僅是一點海天線上的陰影而已,像是在遠方搖晃著的淡墨色虛影,似真似幻,忽遠忽近。

回來了,是的,回來了。

他們這一次短暫的冒險終於告一段落,從伊甸谷回來了。從死亡島的引路石裡鑽出來之後,一行人並沒有立刻動身返回,而是在島上繼續探索,尋找可能存在的古聖遺蹟,傳說中的生物實驗室。

結果,一無所獲。

沒有任何發現。

那種感覺就像古聖開著一艘飛船,將奧比恩的精靈整批打包投放到新生奧蘇安的土地上,或者是用古聖之徑的傳送手段,將他們從一處送往一片尚未開發的新大陸。

整個過程就像當年大入侵時期,艾納瑞昂的大兒子與二女兒在杜爾蘇的安排下被送往艾索洛倫避難,等一切都結束後重新送回來了一樣。期間的過程全程沉睡,無感無知,醒來時已經是世界另一個樣子了。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曾從奧蘇安去往艾索洛倫,更不知道自己最終又從艾索洛倫回到了奧蘇安。

然後,這批最早的精靈,就在那時候還不叫死亡島的島嶼上生活,逐漸向北划船,踏上伊甸島,再從伊甸島擴散至整個奧蘇安——這或許就是傳說中最初的遷徙之路,是精靈血脈中的古老記憶在時間深處的投影,是精靈文化的源頭與開端。

也有另一個猜想,生物實驗室確實存在,但不在島上,而是在飛船裡。那片如今早已變成黑曜石大地的平原,很可能就是當年飛船停留、駐足的地方。

後面的事情也就那樣,精靈們從船上來到島上,再接著……

當然,無論是哪種猜想,對達克烏斯而言,一點意義都沒有。

他也沒興趣去追問精靈神們最開始的時候到底啥情況?

他不是考古學家,也不是文化復興運動者。

他不是為了還原某種偉大的真相來到這裡,他只是本著來都來了,別漏掉什麼的原則,抱著走馬觀花的態度隨手找找而已。

於是,他的第一次死亡島之旅就這麼結束了。收穫豐厚,節奏順利,結算也堪稱圓滿,雖然撞見了凱恩,沒碰見卡勒多。

至於生物實驗室什麼的,沒有就沒有。

反正他也不打算真的去做什麼大動作。

精靈,不論是感官、體能、思維還是協調能力,亦或魔法聖體,本身其實就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接近完美生物的物理極限了。

這還要啥兩輪車。

渾沌腐蝕抗性之類的問題,他是見過有變混沌卵的,真見過,在勞倫洛倫的時候,但他認為那是極度特殊的例外,是在特定條件、特定背景、特定命運扭曲下誕生的異類。

精靈變成野獸人?他別說見過了,連聽都沒聽說過。

開什麼玩笑。

真沒聽說過哪位精靈突然暴走,然後咆哮著長出羊角和牛蹄,一頭扎進森林去當野獸人。

他聽到的都是馬雷基斯講述他在埃爾辛·阿爾文時如何暴揍野獸人;聽艾尼爾和阿斯萊講如何在森林周邊成建制消滅野獸人;聽杜魯奇講如何暴揍活動在納迦羅斯的野獸人。

等搜尋結束,一行人一致決定離開,毫不拖泥帶水,一秒鐘之內就做出了集體決議:馬上、立刻、現在,走人!

於是,一行人就乘坐突襲艦跑路了,乾脆利落、動作統一,目標明確:去往位於死亡島北面的伊甸谷。

伊甸谷,說是禁止男性入內的聖地,但終焉之時,泰瑞昂率軍進入時誰說過什麼?傳統?規則?到頭來還是取決於需要與現實。

話雖如此,達克烏斯一行人還是保持了足夠的尊重與剋制。

薩里爾操控突襲艦進入隱形狀態,隨後降低飛行高度,採用低空滑行模式在伊甸谷上空慢慢巡視。既然要去,就禮貌一點,不打擾,不冒犯。

說是伊甸谷,其實已經遠遠超出了一般人對『谷』的認知範疇。它更像是一座巨型島嶼,面積極其廣闊,遠遠超過大漩渦和阿蘇焉聖殿所在的島嶼。

最後,突襲艦停在了一處高地山谷的天然開口之中,就像知道他們會來一樣,當他們下船時,愛莎神諭者祭司已經等在了那裡。

神諭者站在那裡,靜靜地佇立於風中,像是一尊不會倒塌的雕像。沒有誇張的華服,沒有金屬的鎧甲,只有白色長袍、兜帽和一根由柳樹枝條編制而成的長杖,散發著一層薄薄的、卻令人無法忽視的神秘氣息。

這位存在,可是大有說法。

她非常神秘,整個人隱藏在兜帽之下,面容模糊,難以辨識。據說她的面容會在轉瞬之間不斷變化——從年輕的精靈少女,到成熟的精靈女性,再到飽經風霜、憔悴不堪的老婦人。這個週期性的變幻彷彿與月亮相連,與潮汐共鳴,宛如女神的三相顯現在凡塵。

又據說,她一直存在著。或者更確切地說,不斷更替的代替者們都保持著相同的面貌、衣著與職責——就像永恆女王的加冕儀式,代代更替的女王皆由她來主持。

可謂是流水的永恆女王,鐵打的愛莎神諭者祭司。

達克烏斯懷疑這位神諭者可能是愛莎的小號,或者說,是某種『三位一體』的化身,甚至可以理解為,同時被莉莉絲、愛莎、莫拉依格祝福的神職交匯點。

新月,是白色的女神,象徵著幸運和夢境;滿月,是綠色的女神,象徵著出生與成長;殘月,是黑色的女神,象徵著命運與死亡。

如果有一天,莫拉依格親口告訴他:“愛莎是我女兒。”他都不會驚訝,甚至會覺得意料之中。

畢竟滿月的愛莎是新月莉莉絲的母親,那作為殘月的莫拉依格若是愛莎的母親,也完全說得通。

這套譜系在邏輯上非常通暢,甚至具有某種詩意般的儀式感。

但他沒那麼八卦。

不打算考據,不打算追問,也不打算找精靈神們坐下來聊家譜。

至於莫拉依格好大兒這件事,本身就更像是對外的說法、傳說版本,用來講給精靈聽的。

如果真要按這個血緣關係往下推,他還要和愛莎平輩?當愛莎的小老弟?那豈不是成了庫諾斯的小舅子?順帶著還是莉莉絲的舅舅?

神經……

一見面,神諭者祭司沒有說什麼,沒有寒暄,也沒有任何歡迎儀式。更沒有永恆侍女們藏在樹後冷不丁地朝隊伍中的男性放箭,整個山谷中,等待者就只有她一人。

她只是靜靜站著,看見達克烏斯後,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來,抬起手臂,做出了一個安靜卻堅定的引導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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