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過來……”
湯喬允瑟瑟發抖,嚇的亂了方寸。
她最怕他發怒後失控的樣子。
他從前的儒雅紳士,風趣隨和,通通都是裝的。
自從二人開始鬧離婚後,她一次次重新整理了對他的認知,更徹底巔峰了從前對他的評判。
“宮北琛,你不可以這樣子。”
“你這樣是在犯罪,我要去告你……啊……”
她試圖和他講道理。
可惜,她已經被掀倒在床,被遏制在惡魔掌下。
宮北琛臉色陰沉如冰,像是屠殺俘虜的暴君,毫不留情的宣怒著他的殘暴和兇狠。
半月未見。
他及其可怕和霸道。
“不要不要!”她試圖反抗,試圖讓他冷靜。
“說,你是不是已經背叛我了?”
“你如果讓別的男人碰了,我會將你剁碎了去喂鯊魚。”
宮北琛的神情及其陰狠兇暴。
他的左手包紮著紗布,透著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因為過於暴躁,他的傷口再度崩開,將潔白的真絲床單染紅一片。
“宮北琛,你混蛋--”
從前,他是特別溫柔的一個男人,也特別尊重她,疼愛她。
她思想保守,不喜歡嘗試的花樣,他也從來不會勉強她。
可自從兩人鬧離婚後。
他的惡劣和兇狠徹底暴露了出來,他再也不裝了。
她越害怕什麼,他就越給她什麼。
她越抗拒,他就越要強行掠奪。
用兇狠強行讓她屈服,讓她求饒。
……
臥室外。
李姨和阿蘭嚇得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現在怎麼辦?小姐不會有危險吧?”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啊!”
“要不,我們趕緊通知湯老爺子吧!”
“嗯嗯!”
兩人著急忙慌想要打求救電話,但門口走進來幾個保鏢,將二人強行控制住了。
“你們回房間待著,沒事不要出來。”
李姨一臉擔憂,“可是,宮總好像很生氣,我怕出事……”
安迪一臉冷然,“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宮總和太太是夫妻,能出什麼事?”
“……”李姨聽了,心裡雖然忐忑不安,但也無可奈何。
從前,宮總和太太鬧矛盾時,也總會這樣。明明還在很生氣的二人,但睡了一覺後就又和好如初了。
都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們的夫妻情調,總之,她們管不了,也不敢管。
……
最後一次結束。
已經是凌晨四點多。
湯喬允徹底虛脫,昏睡了過去。
她的嗓子嘶啞了,眼淚流乾了,指甲斷了好幾根。
房間內終於安靜了下來。
第二天。
湯喬允一直睡到了下午,昏昏沉沉被熱醒了。
她感覺骨頭好像要斷了,彷彿夏天蓋了一張沉重的貂皮大衣,熱的她透不過氣來。
“咳咳…”
湯喬允沉重的睜開眼睛,口乾舌燥,下意識的想要推開身邊的火爐。
“好熱啊!”
緩了近兩分鐘,她才從癔症中徹底清醒過來!
宮北琛緊緊抱著她,還沒有醒過來。
他身上的體溫高的可怕,摸起來都燙手,難怪會這麼熱!
湯喬允心裡泛起一股恨意,用力想推開他的胳膊,“你起開,好熱啊!”
宮北琛迷迷糊糊睜了睜眼睛,又下意識抱她,嘴裡含糊不清的唸了一句,“……老婆,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看著這個可惡可恨的死混蛋。
湯喬允眉頭緊皺,很想給他幾巴掌。
她掙扎的坐起身,一臉怨恨憤怒的看著他。
宮北琛沒了昨晚的暴虐和兇狠。
他發起了高燒,胳膊和手臂包紮的白色紗布,已經被血染透。
他昨晚沒放過她。
而她也沒有讓他好過。
把他的肩和胳膊咬了好幾處深深滲血的牙印,她尖利的指甲更是將他身上抓的橫七豎八的抓痕。
“咳咳…老婆,我好渴,我想喝水…咳咳!”宮北琛虛弱的呢喃了一句,想是死要死掉了一樣。
“……”湯喬允心口一堵,憤恨又屈辱。
“你渴死了才好,你早就該死了。”
“……”宮北琛一臉虛弱,眼神及其破碎又受傷的看著她。
他英俊的臉龐,佈滿濃濃的憂鬱和哀傷。彷彿昨晚施暴的不是他,而是遭受無盡摧殘和蹂躪的受傷者。
湯喬允看了他一眼,心裡莫名泛起一絲異樣的難受。
但想想他的可惡行徑,她還是狠下心不管他。
“宮北琛,你別裝了。”
宮北琛沒有回話,猩紅的瞳底爬上幾絲紅血絲,隱隱湧起一層朦朧的水霧。
“老婆…抱抱我,求你了。”他虛弱的伸手要抱她,聲音帶著一絲顫音。
看著他好像要碎掉的樣子。
湯喬允心亂如麻,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