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她處在醫院,醫生們搶救的足夠及時。不然的話,短短几分鐘就足夠讓她猝死。
半個小時後。
湯老爺子才終於知道孫女入院的訊息。
老爺子著急忙慌趕來醫院。
最近這段時間。
宮北琛一直用湯喬允的手機,給老爺子發資訊報平安。
老爺子上了年紀,不太會玩電子產品。自然而然,他也根本分辨不出AI語音和AI影片。
他只知道。
孫女每次發來的語音和影片,語氣都十分高興和甜蜜。孫女還告訴他,說她已經和宮北琛和好了,之前鬧離婚是賭氣。
讓他不用擔心。
看到小兩口又恩愛如初,老爺子也替他們開心。
可等老爺子接到訊息到了醫院後,才發現自己似乎上當受騙了。
“小允怎麼樣了?”
“……”宮北琛一言不發,一臉晦暗和喪氣。
湯老爺子又急又氣,“到底怎麼回事?小允前段時間才出院,這才隔多久,怎麼又受傷住院了?”
“你到底對小允做了什麼?”
“爺爺,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小允。”宮北琛的拳頭抵住額頭,心底悲涼疼痛到了極點。
一個護士又匆匆忙忙出來拿急救儀器。
“護士,裡面怎麼樣了?”
“病人還在搶救,請家屬在外面等待。有什麼情況,會通知你們的。”
“……”湯老爺子聽了,腳跟一個踉蹌,差點站立不穩。
“老爺子,爺爺,您當心。”蓮姨和宮北琛趕緊扶著老人家。
老爺子怒火攻心,舉著手裡的檀木柺杖,二話不說,狠狠給了宮北琛一柺杖。
“砰--”
實木的柺杖,狠狠敲在宮北琛肩上。
“你…你這個壞東西,你是不是又傷害小允了?”
“爺爺對不起。”宮北琛定定站著,胳膊疼的似乎要骨折了。
“我告訴你,小允要是有什麼事?我豁出這條老命,也要和你拼了!”
湯老爺子實在氣急,又掄起柺杖朝著宮北琛劈頭蓋臉的打。
“呯…呯…”
柺杖落在身上,發出沉重的悶聲。
宮北琛站著不動,更一聲也不吭,好像打的是別人一樣。
宮母見兒子死命的捱打,心疼壞了,“你幹什麼?你怎麼能動手呢?”
“你們快把他攔下來。”
“我看誰敢!”
保鏢們聽了,嚇得立住不動了!
“你成天欺負我孫女,是欺負我們湯家無人嗎?”
“我今天要替小允好好的教訓你!”
宮母氣急敗壞,親自上前阻攔,“你住手,你再打我兒子一下試試?”
丁媽也幫著拉架,“老爺子,這就是你沒理了,你不能倚老賣老!打一下意思一下得了,你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
“也就是你年紀大,我們少爺不跟你計較。不然的話,就你這老胳膊老腿,還你一拳能要了你的老命!”
湯老爺子聽了,更加氣不可耐,“咚!”一聲。
一柺子故意打偏,敲在了丁媽的腦殼上。
“嗷啊--”丁媽慘叫一聲,疼的抱頭鼠竄。
湯老爺子仍不解恨,輪著柺杖又向她打來,“你個攪屎棍長舌婦,一天天不幹好事,淨煽風點火。”
“嗷嗷--”
“打人了,打死人了。”丁媽嚇得拔腿就跑,湯老爺子追了幾步,又氣的心臟疼。
蓮姨趕緊上前扶他,“老爺子,您快消消火,別動這麼大的怒。”
宮北琛一臉痛心疾首,“爺爺,對不起。如果小允真有什麼三長兩短,您放心,我以死謝罪。”
湯老爺子聽了,狠狠的吞了一口重氣,坐在了凳子上。
“快吃一粒降壓藥吧!”蓮姨趕緊掏出隨身帶的降壓藥,給老爺子服下。
宮母也心疼的檢視兒子的傷勢,“快給媽媽看看,打傷了哪裡?”
“嘶~,媽,我沒事,你別管了。”宮北琛渾身都疼。
有幾下打的特別重,險些把他的骨頭給打折。
不過,他的忍痛力一向很強。
從前,他也難免經常遇上打打殺殺的事。但不管他受多重的傷,他都能咬牙挺住,不讓任何人看出他受傷了。
所以,這點傷痛,他忍得了。
“醫生怎麼還不出來?小允進去多久了?”
“應該快了。”
正說著。
病房的門突然開啟。
醫生摘下口罩緩步走了出來。
眾人立刻圍上前去,湯老爺子顫巍巍抓住醫生的白大褂:“我孫女怎麼樣?”
“宮太太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但因為情緒劇烈波動,導致心肌嚴重受損,後續需要長期治療和靜養。”
“病人醒來後可能會出現創傷後應激反應,心理治療也必須同步進行,不能再受刺激。”
宮北琛聽了,踉蹌著扶住牆壁,喉嚨像被鋼絲勒住般發不出聲音。
湯老爺子也鬆了一口氣,“好,好,只要人活著就好……”
“那她多久會醒?”
“等麻藥勁過了,一個小時之內會醒。”
“好的,醫生。”
湯老爺子一臉凝肅,“小允到底受了什麼刺激?怎麼會這麼嚴重?”
孫女一向很堅強。
她的情緒也很少會有這麼大的起伏。
能把她氣的突發心臟病,可見有多嚴重。
宮北琛臉色陰翳,一言不發。
他只不過才說了一點點,就把喬允氣的心臟病發。
爺爺年紀大了,大概更受不了刺激。
“老爺子,還是等小姐醒過來以後再說吧,現在追究這些都沒有意義。”
“嗯~,希望小允能平安無事。”
宮北琛心亂如麻,閉上眼睛悔恨。
或許,他真的做錯了。
可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
他只能儘量的彌補過錯,儘量的將傷害降到最低。
“喬允,我會好好彌補你……”
“嘟嘟嘟。”
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掏出手機一看,號碼顯示是瑞士打過來的。
宮北琛眉頭一皺,下意識向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老爺子見狀,氣急敗壞,“小允還沒醒過來,你不好好守著小允,你去幹嘛?”
宮北琛沒有接話,只是加快腳步出了醫院走廊,接聽了電話,“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