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誰沒提褲子把你露出來了啊,怎麼著,老子在指導軍卒訓練呢,啥叫擾亂秩序?”
幾個傢伙圍上來,一邊叫罵,一邊還用手去推搡邵一寒的護衛。
邵一寒怒從心頭起,沉聲喝道。
“再鬧下去,當軍規處置。”
謝衛城冷笑:“你算哪根蔥啊,還軍規處置,你有那本事嗎?”
“來來來,老子就是鬧了,你處置一個給老子看看。”
說著話,抬腳將一個正在做俯臥撐的軍卒,踩得趴到了地上。
然後衝邵一寒挑釁地抬抬下頜。
“切,一堆土包子,不知從哪個洞裡鑽出來,敢跑京都城撒野,也不打聽打聽,你謝爺都是在哪個圈子混的。”
邵一寒右手緊緊握住了刀柄,瞪著謝衛城。
“小子,你敢拔出刀子,老子算你是條漢子,來,往這兒砍,敢麼?”
謝衛城歪起脖頸,往前湊過來,不斷用言語激怒邵一寒。
邵一寒努力控制住情緒,抓著刀柄的手指都發白了。
“瞧瞧你那熊樣,跟老子裝啥裝,借你個膽,敢動手老子弄死你!”
謝衛城仰著臉叫囂著。
邵一寒忍住了,可他的護衛沒忍住,從一旁抬腳就蹬了過去。
正中謝衛城的小腹,只一腳將其踹出了兩三步,窩在地上慘嚎起來。
謝衛城的護衛們立刻炸了營,轉身衝了過來,七八個人從三個方向揮拳踢腿,直奔邵一寒。
邵一寒見動了手,也無法再忍,將腰刀連鞘摘了下來。
展開反擊。
邵一寒的身手不是一般的好,身子骨又強壯。
哪是這些花拳繡腿的混子能抵擋得住,只片刻間,就被他連削帶打,翻倒一片。
可這是在焦三強的乾城,御林軍第七營的防區。
“來人啊,快來人,鎮西軍打人了...”
謝衛城大聲吆喝起來,遠處的軍卒聽到喊聲,便往這邊跑。
很快就圍攏了許多軍卒。
謝衛城的為人,整個第七營的將士都清楚,所以,他們圍在那裡,只是謹慎地看著,並未動手。
邵一寒也不解釋,只是冷眼看著一眾軍卒。
謝衛城見自己人多起來,膽子也更壯。
“小子,你厲害,敢動手打人,鎮西軍了不起啊,仗著副統領是你們自己人,就敢跑到這裡欺負人。”
邵一寒凝立不動,也不辯解,只是警惕地看著周圍的軍卒。
像這種軍中的打架鬥毆,上級的解決方式一般都差不多。
各打五十大板算完,只要別鬧出人命,或者傷到殘廢就行。
根本不用非得辯個對錯。
很快,校軍場上的動靜,驚動了營部的官員。
數十騎戰馬,奔騰而來。
來人是御林軍第七營鎮軍將軍,石同效。
他策馬來到人群前,眾軍卒連忙讓開,石同效的戰馬一直踏進圈子裡,距離邵一寒五六步遠,才停下。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