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眼睛裡都露出了期望的神色。
肯定是鎮西軍,這天下就沒有第二家有此武器的。
坐在地上的人群,也是一陣騷亂,好像都知道有人來救他們了一般。
四周的禁軍揮舞著刀槍,大聲呵斥著,維持著人犯的秩序。
邱介扭頭看了一眼,眼睛忽然一亮。
“原來如此。”
景昭恆連忙問:“邱將軍,如何?”
“厲害啊,林豐此計甚是毒辣。”
景昭恆有些著急:“邱將軍,就別打啞謎了。”
邱介一指江面:“他不跟我們開戰。卻也不想讓我們渡江。”
“然後呢?”
邱介一臉慘然:“然後,我們會被困死在晉江西岸。”
景昭恆一臉疑惑:“怎麼會被困死?”
邱介一拍大腿:“這條江咱如何過去?”
他不等景昭恆回答,兀自道。
“咱身後是京高府,那裡已經沒有人煙,往南是海寇肆虐的地區,往北是坎城和巽城,再往北是京西府。”
景昭恆反應過來,皺眉看著江中的大船。
“以他們戰船的犀利,要想阻攔我們過江,很容易。”
“咱們不說這些人犯,只說三萬禁軍,補給過不來,咱吃啥?”
景昭恆遠眺江對岸:“皇上不會置之不理吧。”
“皇上也沒有戰船啊。”
景昭恆已經傻了。
“別說三條戰船,就是一條戰船,也能把咱封死在江西岸。”
邱介惡狠狠地說道。
“邱將軍,你說咱該怎麼辦?”
景昭恆已經六神無主。
邱介眼睛掃視著鎮西二號,半晌後。
“我猜,林豐必然在此戰船上。”
“為什麼?”
邱介抬手指著對岸的一眾船伕。
“漕幫可是大宗的大幫派,一般不會有人去惹他們,敢如此果斷地向漕幫開火,我想,除了林豐,這天下不會有第二個人。”
景昭恆皺眉道:“皇上呢?”
“皇上雖然殺伐果斷,可對漕幫動手,也得思考一二,衡量一下利弊吧。”
“我的邱大哥,小弟非常佩服你的判斷力,快說說,咱該如何處置吧?”
景昭恆已經亂了心智。
邱介長長嘆了口氣。
“還能如何,你我兄弟,該去誠心請教,如何就能放過我等。”
“向林豐低頭?”
“不然呢?”
景昭恆看了看寬闊的江面,人家在船上,自己雖然人多勢眾,卻無法威脅到人家半分。
遂垂頭道:“大哥如何說,小弟照辦便是。”
邱介冷笑:“無非就是想讓咱把這些人都放了而已,還能真要了我等性命。”
“對,若真想困死咱們,皇上定然與鎮西軍開戰,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你想多了,林豐此舉,就是不想與咱開戰,就連開戰的把柄都不會留下。”
景昭恆嘆道:“此人就如此可怕?”
邱介緩緩搖頭:“他不是個人。”
“啊?”
邱介沒有再解釋,無力地擺擺手。
“去準備一下,咱們該去拜訪林豐了。”